周覆收回目光,缓缓的从许轻然身上挪开,重新坐回到副驾驶的位子,斜睨目光的瞟了眼她胸口与脖颈处如梅花的红印,薄唇紧抿。
许轻然的肌肤娇嫩的如同鸡蛋,如今被他烙下一时退不下的印记,看起来没有任何丑陋的感觉,反而激发起一种魅惑勾魂的味道,胸口中又生出躁乱不安的**。
路边看热闹的行人见两人没再继续,纷纷笑着捂嘴离开了。
见他一直在盯着她的胸口看,许轻然窘迫得立刻将自己散开的扣子弄好,一时呆愣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那平日里素净白嫩的小脸,惨白中透着红晕,随后,扭动车钥匙,缓缓把车发动起来。
先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周覆也不言语,一直深深盯着她的脸颊凝视,仿佛能把她深陷在自己的眼眸中,无法挣脱。
分明是被他欺负了,这个女人却没有哭,眼里也没有受到伤害的恐惧,或者是该有的生气,她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氤氲着还未化开的情动,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异样。
他犹豫了一下,抿着薄唇,忽然轻声唤道,“许轻然。”
许轻然愣了下,“嗯?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或者其实是个抖M?”
许轻然猛地咳嗽一声,差点跟前面的汽车追尾。为什么话题会无端的扯到这里?
她还没来得及提出疑惑,周覆率先理智分析说:“否则,我刚才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生气?我们现在又不是情侣关系,我这么对你绝对算强奸,你完全可以生气报警。而且,你的阿郁不是说过么?你喜欢粗暴的。如果你不爱我,凭什么像是圣母玛利亚的包容我?但我知道你不是圣母,所以你一定是受虐狂。”
他的聪明理智都用在分析这种荒谬的地方了么?按常人的想法,应该是先考虑她喜欢他吧?怎么就跳到变态受虐狂的地步?
许轻然眉头紧蹙一下,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哼笑一声,淡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说,“周覆你才是受虐狂,你全家都是受虐狂。我不报警不生气,你反而浑身痒痒难耐,怎么?忍不住想去监狱里蹲守一段日子?还是你满心期待我反抗挣扎,激发起你的****?”
刚才周覆开始伸手解开她衬衫扣子的时候,她确实生气了。
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做这种事情,而且是在路边,是个有底线的女人都会生气!但她也能理解他的丧失理智,不管王郁深有意还是无心,车里放安全套这种事情,确实能引起人的遐想连篇。
想到这里许轻然脸色又阴沉下来,伸手摸寻着她平日里不会太在意的地方,比如汽车坐垫的缝隙里,很快就摸到同样的玩意,看来王郁深是早有预谋,时刻准备着让能坐上她车的人发现或是看到这种东西。
她也没把东西拿出来,心里暗骂一声,又瞥了眼周覆复杂的眼神,像是观察怪胎一样,心情像是被暴风骤雨侵袭的摇曳不安。
周覆听着许轻然的话语,冷笑一声,也没跟她一般见识,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被他碰掉的东西,然后顺其自然的摸着她握方向盘的手,笑眯眯的问,“许轻然,你心里现在是生气呢?还是高兴呢?”
许轻然抿紧的双唇微微轻启,这个男人在公然挑战她的耐心,他的手心带着炙热,即便汽车里开着空调,也无法降低自己开始攀升的体温和心头的燥,叹气的说,“周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周覆把手收回来,依靠在座椅上,幽幽的说,“没意思,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先别急着回答我,你可把答案想清楚了。”
他转过头,双眸紧紧盯着认真开车的许轻然,唏嘘提醒的说,“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让你走,麻烦以后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如果你跟着我回去,你也不是小学生,应该很清楚跟一个男人回家会发生什么,我是一定会在家里要了你,我让你成为我的人,到时候麻烦你给阿郁打个电话,说声再见。我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
他没再看许轻然的表情,同样目视前方的开始倒数计时,“10、9、8、7······”
周覆是发疯了,即便他们真的今天再一起,她也没办法接受两人快速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感情恋爱方面,她想认真对待,虽然她从小接受的是快节奏随性的西方教育,但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如今她和周覆的关系很微妙,她不能跟他兑现任何感情承诺,想要真的在一起,除了等待,一方必须要绝对的妥协,而那一方也必须是周覆。这是她最无可奈何的地方,所以到了二十四岁,她都不敢触碰爱情禁地。
周覆的倒计时精准数完了,安静的望着她,等候答案。
许轻然把车停好,同样认真的看向他,蹙眉回答,“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即便我跟你回去,也不可能跟阿郁断绝任何的关系。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也不想细谈,周覆我对你有好感,不代表我······”
周覆听着许轻然话里意思,总感觉她最后能妥协他做情人?小三?好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便与我在一起,你也不会跟那个阿郁分开?我们保持情人的关系,任由你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