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他松开了陆晚晚。
她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被他用力啃过的唇瓣。
谢怀琛对自己恃梦行凶的登徒子行径不以为耻,他笑得春风灿烂,仍去看脸颊通红的陆晚晚。
他颇为满意,点评道:&ldo;还是好看,不仅好看,还香。&rdo;
陆晚晚恼得就要抽回手,谢怀琛一急,反握住了,不许她走。
&ldo;陆晚晚,你别走,我求你了。我保证不亲你了。&rdo;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陆晚晚心中酸涩,热泪蓄在眼角,她有点担心谢怀琛醒来后,人好了,脑子坏了。
&ldo;不走。&rdo;她耐心地哄他。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攥着陆晚晚的手,贴于脸侧,她身上的香气令他心安,他呼吸着陆晚晚特有的柔软香味,困意再度袭来。
缓缓的,眼前的烛光慢慢模糊,陆晚晚也渐渐成了重影。
他怅然若失,却无力抵挡铺天盖地袭来的困意。
&ldo;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要走了。&rdo;他口中呢喃,渐渐睡去。
陆晚晚听他说的胡话,哭笑不得,抽了抽手,他攥得太紧了,哪怕在睡梦中,也没松开。
她只好将小杌子搬得离他近一点,靠在床沿,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她累了好几天,每天晚上刚合上眼,脑子里就是各种魑魅魍魉横行,片刻后就醒了。
这一夜她却睡得格外踏实。
月绣进来伺候陆晚晚梳洗,见她伏在床头,雪白藕臂和谢怀琛的交缠在一起,掌心相对,肌肤相亲。
她抿唇笑了笑,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陆晚晚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伏在床头一宿,颈背酸痛难忍,胳膊也因保持同一个姿势发麻。
一动,麻意传遍全身。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谢怀琛,他眼睫轻颤了几下,竟也缓缓张开了眼。
这回,谢怀琛怔了、愣了、懵了,话也说不利索了:&ldo;你……你你怎么还在?&rdo;
陆晚晚忍着酸麻的痛意,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ldo;昨夜你求我别走,你忘了?&rdo;
谢怀琛目瞪口呆:&ldo;那……我不是在做梦吗?&rdo;
陆晚晚眨了眨眼:&ldo;你梦见什么了?&rdo;
谢怀琛回忆了一瞬,忽的犹如一道惊雷砸向了天灵盖,劈得他神台清明。
他缓缓的,僵硬的,掉过头,面如死灰地看向陆晚晚:&ldo;昨夜……我……&rdo;
他还还未说完,月绣在门外问道:&ldo;小姐,国公爷和夫人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