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在座的各位都是三司衙门的人,今日只要你说丁点谎话,日后被他们查出来,都是蓄意隐瞒。&rdo;徐笑春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不可反驳的威仪。
陆锦云默了一瞬,深呼吸了一口,成平王府是什么地方?天子胞兄,皇亲国戚,京城最显贵的显贵!
谁能动宋时青?
肯定是徐笑春在诈自己。
她抵死不认:&ldo;我不知道徐小姐在说什么,我最近的确和成平郡主来往亲密,不过我们从未密谋害大姐姐,大姐姐可是我嫡亲的亲人,我还能害她吗?&rdo;
徐笑春轻嗤:&ldo;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当初在镇国公府,你公然攀诬晚姐姐和我哥有私,后来又将她推入郡主府的湖里,谁不知道你和这个晚姐姐交恶已久?&rdo;
陆修林眉心紧紧拧着,徐笑春生性耿直,他听徐震说了无数次。
他是徐震的手下,上司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徐震不会说谎,如果徐笑春说的都是真的。
锦云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在他眼里,锦云只是个有些小性子的妹妹,杀人这种事……太匪夷所思。
陆锦云眼泪落了下来,她哭道:&ldo;徐小姐和大姐姐关系一向好,你处处维护她,我也明白,可你不能因为大姐姐偷了父亲的官印,跟人私通出城,你就将事情反诬在我身上啊。&rdo;
她哭得可怜极了,双肩耸动,泪如雨下。她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陆晚晚私通的事情说出来,要让她一点颜面也没有。
京兆府尹问道:&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陆锦云大声痛哭:&ldo;此事说来,是我家家丑,不该对外宣扬。若不是今日徐小姐带人逼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会自揭伤疤给众人看。我家大姐姐,陆晚晚,自幼丧母,因体弱多病,便送往允州乡下调养,去年刚接回京城。我母亲身为当家主母,事事为她安排得妥当周全,她也待母亲恭敬和顺。
原以为我们一家人会一直这么和和顺顺的。但谁知,姐姐记恨父亲多年对她不管不问,又记恨我独得家中长辈的宠爱,背后处处刁难我。母亲……一直让我忍让,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谁知道大姐姐得寸进尺,一再相逼,我气得没有办法,这才做了那许多蠢事。&rdo;
陆锦云料定此时陆晚晚已经死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随便她这盆脏水怎么泼,她也无法自证清白。
顿了顿,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ldo;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家大姐姐的高明之处,她故意逼得我自乱阵脚,犯下错事,在众人眼里,我是个粗鲁无状的恶人,而她是受尽欺凌的嫡小姐。父亲为官朝中,公务本就十分辛苦,我为了父亲安心,也为了家宅和平,一直隐忍不发。谁知道,大姐姐竟然欺人到如此地步。徐小姐,你今日为她出头反咬我一口,不就是因为我撞见了她的丑事吗?&rdo;
&ldo;你……&rdo;徐笑春恨得银牙咬碎,怒极反笑道:&ldo;二小姐还一口颠倒黑白的伶牙俐齿啊。&rdo;
&ldo;我不过据实以告罢了。&rdo;陆锦云道。
徐震道:&ldo;什么丑事?你继续说。&rdo;
陆锦云微微欠身,又继续说道:&ldo;那日家兄回京,在府上撞见了一名翻墙进来的贼人,家兄追到大姐姐所在的长思院,贼人便不知所踪。我觉得此事定有内情,于是让丫鬟香棋去大姐姐院外盯着。后来果真见那人从长思院里出来,香棋跟上去,岂知那人发现了她,有意将她引去烟柳巷。被当成贼人扭送去了衙门。&rdo;她转身问京兆府尹:&ldo;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此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