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春打着哈哈:&ldo;那哪儿能?信不过表哥,你还信不过我吗?&rdo;
陆晚晚懒懒地哦了声。
她想起了香红楼花魁娘子的事情。
发生在年前。
听说香红楼有个花魁名叫朱逢月,生得极美,可美人不爱笑。谢怀琛为了逗她开心,出了千金,才引她一笑。后来,他又花了不少银子为她赎身。
至于最后安置在何处,她没问,因为没立场。
只不过每次去谢府,都没见过那朱逢月,想必是安置在哪个庄子上。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稀奇的。
谢家只有夫人一人,那是国公爷专宠独爱,别人只有羡慕夫人的份;至于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也没人会说他们不对。
自古皆然。
陆晚晚自知她对谢怀琛的的确确有些许悸动,但漫说他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算她真能嫁给谢怀琛,他要纳妾收房,她也只有鼓舞成全的份。
否则,便会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想到这里,她心情便稍微有点低落。
徐笑春见她闷闷不乐,道:&ldo;晚姐姐,李六哥他们也到了,咱们去玩牌,赢他们的钱好不好?&rdo;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ldo;咱们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方才我看宋家那两兄妹也来了,等会儿少不得又要来纠缠。&rdo;
收回思绪,陆晚晚点了点头。
比起眼前的困境,未知的怅惘便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李远之他们在后山的一处观景阁里,一行人去找他们。离了老远,徐笑春便飞奔过去。
陆晚晚和谢怀琛慢悠悠地走着。
桃花簌簌而落,停在谢怀琛的肩头。
&ldo;逢月原本是工部执事朱正臣的女儿。&rdo;谢怀琛忽然开口。
陆晚晚侧目:&ldo;嗯?&rdo;
谢怀琛眼睛看向前方,说:&ldo;去年夏天朱正臣犯了错被抄家,逢月便被充了官窑。她的未婚夫楚越是父亲的幕僚。去年朱家犯事的时候,他刚好去了青州为父亲办事,没赶上搭救逢月。上次去香红楼,我是帮楚大哥搭救逢月。我出了八万银子将她赎出来,现在他俩已经成亲了。&rdo;
陆晚晚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原来其中会有这么多内情,更没想到谢怀琛会和盘托出。
她说:&ldo;那为什么楚越不自己去赎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