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怪我,嬷嬷才如此辛苦。&rdo;陆晚晚一叹气,又说:&ldo;我还有一件事想求嬷嬷。&rdo;
&ldo;为小姐做事是老奴的本分。&rdo;
陆晚晚道:&ldo;我见嬷嬷双陆打得极好,想求嬷嬷教教我。&rdo;
王嬷嬷一口应下:&ldo;那有什么难的。&rdo;
陆晚晚喜出望外,褪下腕间的翡翠镯子,轻轻柔柔往王嬷嬷手里一塞:&ldo;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还请嬷嬷收下。&rdo;
王嬷嬷低头一看,翡翠水头十足,质地莹润,是上等的货色,她不舍地推辞一番:&ldo;这如何使得。&rdo;
陆晚晚道:&ldo;嬷嬷若是不收下,我心里难安。&rdo;
王嬷嬷喜不自禁:&ldo;那便多谢小姐了。&rdo;
她在心里盘算,回到京城,找人变卖了镯子,又能换好多钱了。
又聊了片刻,陆晚晚便让她走了。看着她欢喜的背影,陆晚晚眉眼轻垂‐‐便让她们先斗着吧,好戏得慢慢等。
自那以后,陆晚晚时常让王嬷嬷上她的船舱里,教她打双陆,离开的时候送些东西,有时候是散碎银子,有时候是吃穿小玩意儿。王嬷嬷这人胸无韬略,有奶便是娘,时常在下人房里说陆晚晚的好。
谢嬷嬷听了,阴阳怪气道:&ldo;一个乡下丫头,是什么正经小姐?这么快就爬着去捧臭脚了?&rdo;
王嬷嬷晓得谢嬷嬷在府里一向仗着自己是主母奶妈,指指点点的习惯了,她没欺负到自己头上便也罢了,可欺负到了自己头上,她不阴不阳地说:&ldo;不如有的人舔了这么多年臭脚,知道什么该捧什么不该捧,眼光精明着呢。&rdo;
谢嬷嬷顿时像燃起来的炮仗,骂道:&ldo;你这老虔婆,说谁舔臭脚呢?&rdo;
王嬷嬷翻了个白眼:&ldo;谁答应了我就骂谁呗。&rdo;
谢嬷嬷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去撕王嬷嬷的脸:&ldo;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要你胡说八道。&rdo;
王嬷嬷不甘示弱,两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块儿。
下人房就在陆晚晚隔壁,她听到隔壁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嘴角微微轻扬:&ldo;开始了。&rdo;
月绣说:&ldo;小姐再不去看看,恐怕她们就快把船凿沉了。&rdo;
&ldo;那一屋子老婆子有哪个心地纯善的,就让她们打着吧,我看把船打沉了才好,让她们统统到河里喂鱼去。&rdo;陈嬷嬷一边绣手绢一边说道。
月绣噗嗤一声笑:&ldo;嬷嬷,你可也不会水,到了水里还不是只旱鸭子。&rdo;
陈嬷嬷:&ldo;你和小姐会凫水,一人提溜一只胳膊就把我带岸上去了,我不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