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脸,和他四目相对,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ld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谢怀琛心疼得要命,也不顾旁人在侧,立刻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ldo;你是我妻子,与我共度此生的人,我不待你好待谁好?&rdo;
陆晚晚心头固若金汤的防守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她拨开伪装出来的镇静和淡定的外衣,将原本脆弱的自己捧在谢怀琛面前。
谢怀琛摩挲着她的掌心,说:&ldo;我们谢家有家训,娶妻不纳妾,这辈子除了你我无人可疼了。&rdo;
陆晚晚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泪,点了下头。
&ldo;谢怀琛,我也会待你好的,十倍以报之。&rdo;她仰起脸,认真又严肃地说。
谢怀琛弓起手指,顺着她的鼻梁轻轻刮了下来。
&ldo;谢少夫人,我待你好,是希望你开心,不是想你报答我。只要你日日对我笑笑,别哭鼻子抹眼泪,就是最好的报答。&rdo;谢怀琛笑道。
她终于不哭了,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又冲谢怀琛挤出了一抹比哭还丑的笑。
谢怀琛看得满意极了,牵着她的手,道:&ldo;咱们回吧,外头起风了。&rdo;
她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角,轻轻纠缠在一起,很快又分开。
分分合合,纠缠绵绵。
‐‐‐‐
五月初四,谢允川上报立谢怀琛为国公府世子的奏报批了下来。
原本谢允川见谢怀琛沉睡不醒,便上奏立谢怀琛为世子,也算冲冲喜。
谢怀琛醒了,奏报也批了下来,陆晚晚又上了门,三喜临门。
初四下午,圣旨下到国公府的时候,朝野官员大部分都震惊了。
皇上刚重惩了谢怀琛,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会儿又让他以戴罪之身做了世子,可不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
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朝野中人不禁联想到最近早朝频繁提到对北狄或战或亲的事情,恐怕皇上打算对北狄开战了。
而主帅,只怕不出徐、谢两家。
朝中议论纷纷时,谢怀琛对此没有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