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丧气地把衣服往衣柜里捞,边说:“说起来,你借我车钥匙干什么呀?”
“这个……”
“你帮我去取车了吗?”我好不容易把衣服放进去了,草草收了下包,把手机等必需用品都放进去之后,就准备下楼,“如果取了的话那就太好了,我回头请你吃饭。今天我要带樊殊去吃好吃的。”
鹿子干笑:“我没取啊。”
“那你借去是做什么?”我奇怪地看着她,“光拿钥匙也没用啊。对了,差点忘了。”我走到她后面,拿起我放在窗台上的相机包。
鹿子说:“怎么说呢,我虽然没有取,但是有人帮你取了。”
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的话了。
鹿子正打算说什么,忽然楼下有喇叭声传来。鹿子探头看了一眼,如释重负地说:“行了,我也不用解释了,因为那个帮你取的人来接你了。”
恰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拿出来,樊殊纯黑色的头像在这个晚霞纷飞的时刻很耀眼:“师妹下来,我在楼下了。”
我拿着包下楼了。路过一楼生活室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在这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时间点,生活室中一反常态地聚集了一大堆人,并且不是吃外卖或者做作业,而是像小笋子要出土一样“红杏枝头春意闹”,全聚在窗子那里张望,兼及交头接耳: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人了……”
“这不是樊殊吗?”有人给旁边的女生科普,“文学院学文艺学的,挺有名的,之前评校草的时候就上过榜,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他不长今天这样啊!”
“别嘴炮了!你拍了没有啊!”
“拍了拍了,我手机都没内存了…靠!他到底在等谁啊!气死我了!”
???
我满脑袋黑人问号地刷卡开门。
一道金光登时以至少十万伏的态势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好…好帅!
我素来是知道樊殊的好看的。哪怕他万年只会白衬衫搭一切,从来没有打扮过,但只要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清清爽爽地吊打方圆至少一公里的颜值。
但我不知道他打扮之后居然会这么好看。
穿着一身黑风衣的樊殊一手抱着摩托车头盔,一手扶着黑色的电动摩托。肃杀感如落叶一般扫过心腔,而比平时更加凌冽的剑眉,在路灯昏黄的照耀下,简直俊美到不可方物了。
他见我出来,微微颔首,伸出手。
他说:“师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