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说:“你这喝法。”
我说:“没醉,只是想完了好打牌,赢你老人家的钱,我没来之前都早已经打算好了,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拿光。”
他听了哈哈大笑,说:“姑娘,吃光,喝光,拿光,你就那么看不起你老爹爹。”
是的,反正不能酒,醉了会痛哭,哭了无人哄,还不如不醉,打打牌,赢了钱,开开心心的。
我父亲说:“今年咋那么快就十二点了,妈呀,我还以为才□□点呢!”
我听了一直笑,因为我陪着他们,老人家觉得时间过得快,一定就是这样。
除夕夜的烟火映红了小村庄的半边天,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烟火了。
从厅堂微开的门缝看过去,火红的灯笼祥瑞的挂在我家门坊,像虎福一样威风存在的踏实感觉。再细看,门外的天边还卧有一轮满盘的月。
我跑出去一看,整个山庄,何止我家,每户都有虎福和安康。
这就是我在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的除夕之景,以后还求,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千金嘛,千金散去还复还。
吃完饭,我父亲就来发压岁钱了。
他说:“我才不像那些什么七大爷八大婶那样做守财奴喱,我的钱,沒有,算没有,有的话全给子子孙孙们而去。”
我母亲说:“不积一点,那老了呢?”
我父亲说:“老了,等老了再说老。”
年初一,规定不准拿针拿线拿剪刀,拿扫把拿梳子,许许多多,但一帮人却拿柴刀去坡上砍柴。
我们去捡松果。
要柴要财,讨个好意头。
我父亲说:“她们呀,瞎砍,乱砍,就码准了别人年初一不会骂人。”
真的,初一也不准骂人。
骂的话,你说给别人不好的话就全给到自己身上来了。
捡松果的路荒草丛生。我母亲领着她的一群后代,大家年初一也不忌讳,全都大次次的路过村庄的坟堆。
望着那一个个草长几尺的土垉,那一刻,我觉得,活着真是好呀。哪怕只是晒晒太阳,闻闻香草,捡捡松果,和家人拌拌嘴,走走路,人生都是美而好的。
初二,我们又去爬山了。
上山的路选了更加陡的,一群十分小的家伙,有的小到全程给几个大人轮流着才有力气来背。
我又看到那天晴诺劈出的路了。
晴诺把路劈出来,跋山涉水的,我们桃花村的仙女,也没嘟到梅花岭的仔仔,只不过去那赏一次夕阳,晴诺吼一嗓子的山歌,吹一打口哨,下山两人情意浓浓的离分。
村里人都说,山那边的山,国家队已经来人堪察过了,很适合种甜茶,总面积好几百亩呢,一眼望去,晴川万里,诗意绵绵又层层叠叠。
如果种了甜茶,该有多好呀,风景画上加画,附近的村子也有分成。
初三初四初五六,薰衣姐姐回乡省亲,年也就呼吃吃的算作完了。
小孙,这个年呢?你过得怎样?
如果我变成钱奴了,我们俩个还是亲蜜无间的好久和闺蜜吗?我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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