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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硚长晨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把这段话归为借口，可能是自己没有跟妈妈说日期吧，她只知道自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随便吧。

中午，她接到一个电话，娘娘打来的。

&ldo;妹妹，你们12月29号表演的怎么样啊?&rdo;

硚长晨愣了一下，12月29号，不就是昨天吗?娘娘怎么知道她们昨天演出?

&ldo;我们表现的很好娘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演出啊?&rdo;

&ldo;我看见你给我发的那个微信公众号上写的，12月29号元旦晚会，不就是昨天。&rdo;

&ldo;噢……噢!&rdo;硚长晨受不住表情不自觉地笑了，她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她给她们发的推送上写着日期。

还是看看到的人是否有心留意了。

第十一章

疯狂几天的代价就是拼命学回来，元旦过后的下一周就是期末考试。晚会过后，大家又得恢复到农民阶级开始勤勤恳恳地耕耘了。

要补的真的很多，硚长晨选修一堆都不懂，艾煜阳才刚摸清自己的专业是什么，肖雨扬和余一biang又有一大堆单词还没背，只剩下何忆齐和彭不染再过一遍课本就好了。

怎么说大家也是高中三年认真学习来的，早已养成了尊重每场考试的好习惯。虽然到了大学会普遍懈怠很多，但以硚长晨一向认真较劲的性子，要么不做，要么努力做好，所以她实在应付不起来，做不到复习一半倦怠一半。尽管选修难咬，必修难背，虽然心里会叫苦，但她好像从没想到过还有消极对待这个选项，带着肖雨扬一起用力地啃着课本。

这种理所应当努力对待的观念，再一次潜移默化进入了余一biang艾煜阳他们的脑子里。虽然贪玩犯懒，但他们在硚式洗脑的感染下也毅然决然选择艰苦奋斗，一个小群体的学习氛围就是这样形成的。何忆齐彭不染本身就无需拼命准备，但也有学霸的好习惯，自然也会跟着他们四个一起复习。

大家一大早拿着牛奶冲到图书馆，却发现图书馆早已人满为患了。于是肖雨扬就提出一个好主意，反正后几天没什么课，大家就在根据地呆几天，免费的学习场地，学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

彭不染还没攒够钱实现她木地板的目标，但便宜的瓷砖她攒攒还是买得起的。为了不花太多钱，她只铺了她们平时的活动区，摆放乐器练歌的那一半还是水泥地。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先把地拖得一尘不染式反光级干净，方便她们可以席地而坐。

现在大家已经不单单把它当成练团室了，它成为了几个在异地上学的孩子给自己找的学校以外的另一个庇护所，甚至未来在北京漂泊的第一个根。大家每次看见什么好看的装饰，只要有能力都会买回来。不知不觉间，这个偏僻凄凉的老房子已经从单调的油漆和简单几个大件慢慢到现在隐约有了家的味道。

天越来越冷，但房间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有大家呼出的温热气息，有房间里温暖的氛围，还有老房子自带的暖气片。

硚长晨的手机突然震动，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的响。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ldo;我把你元旦晚会的照片发到我们亲戚的群里了，你去群里发一个&lso;谢谢大家&rso;。&rdo;

她一声不吭，关掉手机屏幕，调成静音，继续和数学战斗。

过了一会儿。

&ldo;何忆齐……&ot;

&ldo;……我在看书，你就不能自己研究吗。&ot;

何忆齐无奈地去掉耳机，合上《死亡通知单》，从沙发上坐到地上，从书堆里随便翻出来一支笔，&ot;在数学的路上爬了十几年了，就不能有点长进吗。这次又是哪道题。&ot;

&ldo;这个……我已经重算检查三次了，可是答案就是不对。&ot;硚长晨拿笔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解题过程，&ot;我也想啊。可是我变厉害的同时它也变高级了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ot;

这都是硚长晨自己作的，好不容易大学英语专业不用学高数，结果这个白痴自认为自己高中数学学得不错，非跟着何忆齐又报了个数学选修，真是永远在给自己找挑战。

&ldo;没发现你哪厉害了，高一到现在永远在计算中犯脑残错误。一直很理解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师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打你，这里去括号又没变号。笨蛋。&ot;何忆齐拿笔敲了一下硚长晨的脑袋。

&ldo;我发现我们的专业课都学的还可以，反而接触最久的数学英语始终是心头大患。&ot;肖雨扬说。

&ldo;谁说的……&ot;始终在和国际经济与贸易作斗争的艾煜阳绝望地哀嚎着。

&ldo;你说说你，明知道自己对经济贸易这类东西不感兴趣又不擅长，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不愉快报个这样的专业，真是自讨苦吃。&ot;彭不染实在看不过去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念道。

&ldo;我爸是觉得这个专业看起来比较高级前景好，谁不想要有钱有稳定的工作啊。&ot;艾煜阳无力地说着。这并不像他平时的说话风格，透着一副有苦道不尽的酸楚。眼神逐渐暗淡下来，最终转移回他的课本上，老老实实地把头埋进书中继续学习。

&ldo;高级的工作又不一定适合你，我觉得能做你喜欢的工作当然更好啊。虽然最开始可能比较艰苦，但是把喜欢的事做好甚至用来谋生一定更有成就感。&rdo;硚长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