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道:“不是我炫耀,就是没有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们都羡慕我呢,问我吃过什么药没有,我这么穷,正经生病还没药吃,哪有银子吃那些扯淡的药,这是天生的,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追上我娘了。到了十六岁,就超越一般的女人。就是做起活来碍事。”
“你几个孩子了?”
“生三个了。”
又传来一片令白菊又羞又恼的声音,隔着玻璃能听到端木成粗重的喘息声。不要脸,白菊攥紧拳头恨恨骂道。
“爷也喜欢你这白臀,你生孩子的时候不费劲吧。臀部大的女人好生孩子。”
这女的道:“爷说得对,我生孩子的时候特别快,别人都喊疼,我也没怎么疼,孩子就生出来了。”桌椅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散架一样。
“爷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大白天也敢?”
端木成兴冲冲道:“这算什么,只要爷高兴。谁能把爷怎么样,这王府中谁敢管我。”
“把爷伺候高兴了,要什么有什么,以后就跟着爷,别再给你男人生孩子了。爷养着你。”
这女的高兴地妖声道:“我就知道爷是这王府的天,能跟着爷,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谁还给那没出息的生孩子,他爱找谁生找谁生去。老娘从此不伺候他了。”
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桌椅撞击声,一片喘息声,端木成显然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从声音里能听出来,这女的也不示弱,完全不怕被人听见。
良久里面才安静了。
白菊从头听到尾,腿都哆嗦了。端木成骗了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滚下来,我为你大龄不嫁,我为你多次打胎,你曾说过,你因为无奈才娶的大奶奶,你只爱我一个人,别的女人都不放在你的眼里,你让我等你,你会娶我,对我从来没有二心。可是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奶妈你都要。背地里不一定有多少呢。
她哆嗦着离开窗户,四处找石头,哪来的石头?她冲进婴儿房,房里有椅子,她哆嗦着抄起来,气势汹汹地跑到他们的窗外,狠狠地砸了过去,她大声骂道:“去死吧,你们!”
玻璃被砸得粉碎,玻璃碴子瀑布一样飞泼进去。
里面的两人还裸着,哪里料得这样一击,顿时身上多处受伤。
端木成喝道:“哪个该死的?我有种不要逃。”
他迅速地穿衣裳,并嘱咐刘氏道:“拉开窗帘,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
刘氏道:“我知道了。爷你总得给我留点念想吧。”
“都什么时候,还说那些没用的,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爷,那我等你。”
两人就此分手。刚才那句‘去死吧’是个女声,端木成当然猜到了是白菊,不是她还有谁。
他虽然说,什么也不怕,但清平当了王爷,现在是敏感阶段,这种事传出去他这当大哥的也丢脸,勾搭人家孩子的奶妈,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得赶紧找到白菊,以防她说出去。他远远地看到了白菊的影儿,她没往后边戏台里去,而是去了花园。一边跑似在擦着眼泪。
在花园门口,他逮住了她,他亲热地叫道:“菊儿,你听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真是闪电思维,闪电感情。闪电般的甜言蜜语。
他狠狠地吻她。这正是平常的白菊渴望的。这招儿管用。
白菊用力挣脱,流着眼泪恨然道:“你想我,你去找她?那样的婆子你也喜欢,她哪点儿比我强?生过三个孩子的老货!”
端木成抱住她,软语道:“那都是逢场做戏,我跟你才是真的,她那样的媳妇我怎么会喜欢呢,我爱的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