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看着打开的盥洗室窗户,飞快地说“木仓应该被丢出窗外了,运气好的话,也许我们还能再看到它。”
“你说什么?”医生再次震惊。
话音刚落,他就在窗外看到了一柄小口径的女士手木仓,上面还有象牙装饰。
阿贝尔医生傻眼。
火车是一直往前行驶的吧!
“唉,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没有找齐金币之前,我们无法离开这班火车,火车也永远不会到站。”约翰压低声音说完,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医生的肩膀。
阿贝尔医生脸色惨白,两腿打颤。
“没法离开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记得康纳尔牧师从前说过,不要随便去废墟或者古老的神庙,误入不属于人类的领域,会发生可怕的事。”阿贝尔医生结结巴巴地说,以前他都把这些当故事听,现在可不敢了。
“不止会遇到怪事,还会变成怪物呢!”约翰想到了罗莎与爱琳。
透明的蝴蝶翅膀是多么美丽,她们的面孔就有多么恐怖。
许多事情都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你调查的时候多注意一些,这起案件的动机可能还是因为厄运金币。”约翰叮嘱。
他知道瓦妮莎在伦敦是非常受欢迎的歌剧女演员,现在竟然变得消瘦又神经质,之前在餐车也是瓦妮莎第一个喊着“诅咒”。
“她可能是头等车厢里唯一跟鲍尔先生、秘书一样从伦敦来的乘客,杀人总有理由,尤其是冒着风险在火车上杀人。”
阿贝尔医生还没能回过神,愣愣地说“可是,我们的重点不应该是找到所有金币吗?杀人案可以等到火车脱离这个诡异的空间之后再说吧。”
约翰认真地问“你能保证到那个时候你还活着,我还活着,凶手也还活着吗?”
来自侦探的灵魂质问,差点让阿贝尔当场昏厥。
约翰准确地伸出手,扶住两腿发软整个身体往下滑的医生。
“坚强一点。”
阿贝尔以为约翰后面会说“你可是这班火车上唯一的医生”,结果侦探来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经历过古神复苏的人了,不要这样没出息。”
医生想要骂人,想要一个过肩摔把约翰的脑袋磕到马桶里。
“我把找金币的活儿包揽下来,破案的事情交给你了,没问题吧?”约翰盯着阿贝尔,大有你如果不满意,我们就换个任务的架势。
阿贝尔“……”
算了算了,他根本打不过侦探,他在黑礁镇就见识过约翰的身手。
约翰目送阿贝尔医生颓然离开,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垂头看自己手里的金币。
没错,就是金币。
刚刚从阿贝尔医生的马甲口袋里摸出来的。
阿贝尔不是头等车厢的乘客,按理说金币不会“找”上他。
可是医生刚才伸头去看车窗的时候,约翰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忽然浑身一冷,就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来了。
侦探敢拿自己跟邪神打交道的经验发誓,这就是“被某个神秘注视”的感觉!
约翰立刻不着痕迹地检查自己的衣服,他很快就发现衣兜里多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金币!
约翰忍不住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盯上,然后他的视线来到秘书的尸体上。
是鲜血?
还是新鲜的心脏?
金币是被这些东西吸引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