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梦来太子府,只是因为豫王需要这样一个眼线。
“噢,那殿下不去追赵姑娘吗?她似乎很伤心。”虞姝年纪尚小,并不懂情爱,不能明白为何赵姑娘前后的态度会变化这样大,但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察觉到赵姑娘对她似乎有些敌意,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了她。
“不必,继续吧。”贺云槿坐了下来。
“殿下,那把剪刀给我吧,我会想办法修复,请殿下相信我。”这事确实是虞姝做错了,摔了先皇后遗物,太子不怪罪,可自己心里却难安。
“修不好的。”破镜哪有重圆的道理。
“让我试试吧,殿下,我会好好保管,不会再摔了。”
贺云槿见她这般执拗,没法子,把剪刀递给了她,“修不好也不必勉强。”
虞姝给他带来的,早已超过了这把剪刀的意义。
想来母后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他。
“知道了。”虞姝双手接过,用红纸包好放到了盒子里。
“殿下,赵姑娘是你的表妹吧?”见太子不怪她,心情也稍好些。
“嗯,但孤与她不熟。”贺云槿垂下眼,拿起剪刀继续剪那个囍字。
“这样啊。”虞姝双手托着下巴,有些疑惑,太子和赵姑娘不熟,为何要告知她呢?
不熟也是好事,因为赵姑娘对她有敌意,若她是太子极其重要的人,为了太子,那她就不得不忍让着了。
不过在她看来,赵姑娘似乎对太子十分关心。
“还剪不剪了?”贺云槿瞥了她一眼,当着他的面想着旁人,当他死了吗?
“剪呀,我这就剪。”虞姝晃了晃脑袋,罢了,殿下都不怪她,她何必在意旁人的想法,她可是连豫王都不怕呢。
赵映梦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来,“姑娘,你等等奴婢啊。”听荷从后面追上来。
赵映梦往后看了一眼,只有听荷,没有旁人,“殿下不曾来吗?”
听荷摇了摇头,“没有,后边无人,姑娘怎么和殿下起了冲突呢?”
听荷站的远了些,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赵映梦心中酸涩,她陪伴了太子多年,却不如一个才认识不足一月的长宣郡主,如何能不委屈,眼泪落的越发多了。
“姑娘,别哭啊。”
“听荷,你去打听打听长宣郡主入京之后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这般亲近太子。”
这么多年,燕京无人愿意亲近太子殿下,闺秀们更是离太子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