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相亲。
再这么下去,她怕是对异性都有生理性厌恶了。
对方是一名销售高层,说话滴水不漏,比老师还顺畅。傅小瓷仿佛深陷传销中心,被对方的一长串话搞得脑子七荤八素,幸好还有几分理智尚在,这才找个理由委婉拒绝,从咖啡厅里逃了出来。
“你再让我相亲我就去当尼姑。”傅小瓷在电话里恨恨地道。
“好啊。”傅母应得十分痛快,“记得带个小和尚回来。”
傅小瓷:“……”
考试结束,才改完卷子,傅小瓷就被拽去相亲,她的头都变成两个大。明明才二十出头,长相又不差,傅母却每天都盯着她的婚事。
真是让人头疼。
改完卷子,大家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年级部长突然来了兴致,叫了老师们一起去唱歌,傅小瓷推辞不了,只好赶完相亲的场子,又打的到KTV。
夏日阳光。名字很小清新,地方环境也不错。
她找到包厢,进去,部长歌声嘹亮,红光满面地唱着军歌。一旁的老师让了个位置,傅小瓷坐在靠门的沙发上。
“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傅小瓷吃了一颗圣女果。
“哎,那个吴老师,你真的不考虑?说实话,他的条件挺不错的。”
“不感兴趣。”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啦?”
“怎么可能。”
傅小瓷的脑海却突兀地浮现了钟斯灼的脸。
那天她醒来,看到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钟斯灼大概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至于内容是什么,她当时正迷糊,什么都记不起来。
或许是打错了吧,傅小瓷安慰自己。
不过从那天开始,钟斯灼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两人的联系本来就非常薄弱,又没有相处的机会,傅小瓷也渐渐忘记了。
“小傅老师,你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
工作量一大,傅小瓷就吃不下东西,才当老师半年,她就瘦了十几斤。最近改卷子连带着分析,再加上相亲的困扰,她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或许晚上去吃一碗桂林米粉也不错,要多加酸笋。
想到这儿,傅小瓷的胃一阵阵抽搐,她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大概真的是饿了。
相亲那会儿正是午餐时刻,她却只喝了半杯咖啡,的确有点撑不住。
她的黑发低垂下来,包厢里的灯光晦暗不清,旁人都没有注意到傅小瓷的不对劲。他们又切了一首歌,正唱得高兴。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外的人看都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朝着坐在门口的傅小瓷笑嘻嘻地问道:“美女,你的手机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