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两点,任何正常人在此刻都应该是深睡眠的状态,而他下楼前已经明确知晓孟棠月已经睡去。
在两个小时前,贺津站于床边注视过孟棠月,那时她呼吸平稳轻缓,已然是睡去的样子。
温静而美好。
注定不平静的夜晚,似乎只有着克制隐藏,贺津压了眸子间的晦暗,下楼点了只雪茄。
于烟相比雪茄的气味明显要淡许多,他燃尽了一只,像是忽犯烟瘾的病人,一遍遍的任由雪茄燃尽。
孟棠月被贺津捏住了下颌,也没有一点避开的可能,她缓了缓眸,只是轻轻应道:“没有的。”
倒是谈不上失眠,只是她后半夜在奇怪的梦境中醒来,于相对陌生的环境中,更生了些不愿一人的想法。
所以她才会走出房间。
贺津闻言,神色不变,他注视着孟棠月的侧脸,最后缓缓低笑,“是我失眠,贺太太。”
贺津说着,缓缓松了捏着孟棠月下巴的手,到底是用了些力度,白瓷的肤色处留下红色印记。
如抹不去的胭脂。
贺津懒散的垂了眸,指尖微微抚过孟棠月下巴处的薄红,意味不明道:“或许贺太太在紧张,但我会遵守约定。”
他低哑的说道,话落,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目光直视向孟棠月,于顷刻间,漆黑之间浮起清晰的欲念。
倾覆而落。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压下眉眼,在将吻欲吻时停下。
“除亲吻以外的约定。”
语落,他吻了过去。
像是咬着红樱桃,轻轻落下,吐息尽数交融。
由着初时的轻缓逐渐变重,滚烫的呼吸与怀抱之间,只有不断沉溺的思绪。
孟棠月的眼睫早在贺津吻上去时,就止不住的轻颤,断了翅的蝴蝶一般,最后缓缓的落了下去。
视线也随之避开。
在孟棠月避开时,贺津的眸色一再的往下沉,如深涯一般,只会在看向时不断的坠入下落。
初时,还是一个略显温和的吻,只是后来她腰肢的力度重了许多,直到最后,孟棠月也不太清楚她是如何坐于贺津怀中的。
吐息交缠间,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许多。
贺津垂着眉眼,于最后诱引着孟棠月轻轻启唇。
呼吸也在微起的缝隙间侵蚀理智。
舌尖传出些极清晰的麻意,樱桃色的唇珠被吻重了些,热意之间,她尝到了些极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