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一派平和,“走吧,走吧,哪里来的哪里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走吧,你我之间本无仇怨,?何必等到朝廷的军队赶来,为了旁人伤了自家兄弟,值否?草莽之命便就不值钱了?”她浑不在意地随意挥了挥手,好似挥退几个小毛孩子一样。
那大马上面目狰狞的大汉随即收起了打趣,认认真真地盯着苏白芷看了一会儿,忽地抬起手一挥:“儿郎们,我们走!”
也奇怪,这些行为放荡,举止乖张的贼汉子们,在这一声呼和之下,竟然如同军队一般,二十人前来,二十人上马列队,秩序有条不紊。
那为首的疤面男人忽地停住了,扭着头向着苏白芷做了一个江湖礼:“爷欠马老三一个人情,小姑娘,今日的事,得罪了!”说完,又向苏白芷拱了拱手。
“小姑娘,今天这事裴某人做的不厚道,裴某人欠你一个人情,你这回要能在皇帝老儿的手上活了下来。日后有用得着裴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裴某人决不推辞。”那疤面的男人呼和一声,留下一句“翠云楼里来找裴某人”,便又径自引吭高歌起来。
远远还能听到姓裴的男人的大嗓门儿。
“儿郎们,咱回去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马老三不厚道,让咱好儿郎们欺负个小娘们儿算个怎么回事?他娘的,回去非得一醉解千愁不可!”
二十骑青骢马跑起来,跑出了上百骑大马的气势,地面在震动。
一阵烟尘中,苏白芷一行看起来越发地凄凉。
马车早已不能用,在熊熊烈火中,只能无力地发出“霹雳啪啦”的脆响声来无言地抗议。拉扯的青骢马被烈火炙烤地不停挣扎,翻了车,马也瘸了腿。那一下车翻得极狠,这青骢马也摔得极狠。
“哎,可惜一匹好马了。”苏白芷抽过了张崎腰佩的长剑,默默地靠近了马。她沉默地单膝着地,用手温和地摸了摸马头,手起剑落,剑光一闪,了结了青骢马的痛苦,它,安详地去了。
皇家的消息向来是迅捷的,在苏白芷一行人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百多的黑甲卫,出现在泥路的尽头。
远远地,就能看到站在车辕上向着此处遥望的袁公。苏白芷停住了脚步,挥了挥手:“袁大人,我在这里。”
袁公跳下了马车,一下子捉住她:“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望着老大人担忧心疼的拳拳爱护之意,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划过一道温热的清泉,洗涤了被苏家人染黑的污污痕。
忽地,耳边传来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
“马车呢?马车呢!你的包裹呢?包裹还在不在?”
苏白芷平静无波地抬起头,望向了那道匆匆从马车里钻出来,在小厮的搀扶下,慌乱地朝着这里奔来的身影。
哎……刚刚回暖的心,再一次因为苏家人,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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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好意思传晚了,照顾了一天小萝卜头,累啊。要我说,这世上做妈妈最不容易了,我今天就体会了一回。这带孩子比写还累人咧。明天的话,双更,时间够的话,就三更。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