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见小蝶说得冠冕堂皇,当即也不揭穿,只是热情的拉着小蝶的手坐了下来。
“小蝶啊,想当年你与飞雪同在我身旁之时,那时候我们可是亲如姐妹啊,怎么如今不过一两年光景就全都变了样呢?小蝶,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程月棠语气诚恳,态度友善,看上去十分亲切。
小蝶闻言当即露出惶恐之色,“小姐,瞧您这话说得,小姐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都是下人们不知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程月棠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叹道,“唉,当年尤姐姐还未犯错之时,这府中上下可是热闹得紧。不曾想尤姐姐竟然如此蛇毒心肠……差一点……差一点……”
说着,程月棠举袖拭泪,声音忽的哽咽起来。
一旁的小蝶见状,急忙上前拉着程月棠的手,安慰道,“小姐,小姐,都是下人们粗心大意,没能及早发现尤芷华的恶毒之心。”
奈何程月棠只是摇头啜泣,却没有答话。
这时,芍药走了过来,当即跪在了程月棠的身旁,“小姐,当初事发之时芍药也在府中,然而却没能及时阻止尤芷华,害得小姐受惊,芍药当真该死。”
说着,芍药也跟着啜泣了起来。
那小蝶见状,当即也跪了下来,“小姐,您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小蝶这些下人们的错,当初尤芷华意图不轨,小蝶身在卫夫人院中,故此没能及时察觉,小蝶也有责任。小姐您别哭了,您就是打小蝶,骂小蝶都行,但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
程月棠闻言,伸手拭去眼角泪珠,而后扶起小蝶,温言道,“我如何能怪罪与你呢,当时你并不在尤芷华院中,你在……”
说着,程月棠似乎忽的想起了什么事,当即盯着小蝶道,“小蝶,你当初是在卫雨纶院中对吧?”
小蝶不料程月棠忽的问起此事,刚才自己便已然言道,闻言点头道,“是的小姐,当时飞雪在尤芷华院中,小蝶却是在卫雨纶院中。”
程月棠“哦”一声,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是这样的。那当时你有没有发现卫雨纶有什么不轨之举?”
小蝶闻言,露出不解之色,脸上满是茫然,“小姐的意思是?”
程月棠解释道,“哦,我是说尤芷华与卫雨纶先后发难,她们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程月棠自然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所联系,只是此时却不能明言。
小蝶皱眉应道,“却没听说她们有什么关系,奴婢在卫雨纶身边的日子不长,没能打听到什么。”
小蝶如此一说,便将自己说成了是前去打听消息的,饶是程月棠便有些佩服她这不害臊的脸皮。
然而程月棠却并未说什么,只是流露出失望之色,“唉,我本还想着若是能有她们的消息便与爹爹说一说让她们回府来,这秦国公府,实在是冷清啊。”
“小姐要让她们回府?”
小蝶惊讶不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程月棠看了她一眼,不解道,“难道不可以吗?”
闻言,小蝶急忙摇头,“不是,小姐,小蝶不是这个意思。小蝶是说她们在府中如此为非作歹,小姐如何能让她们再度回府来?”
说完,小蝶只见程月棠脸上满是倦容,而后只听程月棠叹道,“尤姐姐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姐妹之情岂是说断就断的。而卫姨虽有诸多不是,但好歹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姨娘,如此被逐出府门,我这个当女儿就算不顾及父亲的感受,也要估计咱们秦国公府的门楣吧。”
卫雨纶乃程景况之妾,乃是程景况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此时却被程景况逐出了府门,京城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笑话。程月棠如此一说,为了程氏门楣,倒也合情合理。
小蝶闻言,当即点头道,“小姐所言甚是。”
这时,程月棠看向小蝶道,“小蝶,你曾跟过卫姨一段时间,你帮我想想法子联系一下她吧。”
“小姐当真要让她们回府?如此的话,老爷那里……”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说服我爹,既然曾经是一家人那便始终都是一家人,小蝶,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