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呆呆地坐着,看着他要笑不笑的样子半天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他已经呵呵地笑开了,原本清透绝色的小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小脸红通通的,甚是艳丽。
苍云代不觉失了会神,如玉的手捧住她的脸,快速而又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随后是眼睛、鼻子,再是红润的樱唇,浅浅品尝着,辗转,吮吸。
轻浅而温柔的吻饱含情意,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珍视,让凤栖的心跳不觉漏了几拍,随后又猛烈地跃动。
“七七也想要呢。”某人略带揶揄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你……”凤栖一滞,颤着手推开苍云代,而又敏捷而迅速地掀起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全然不管外面某个闷闷笑得愉悦的人。啊,丢死人了!
“真想留下来呢。”苍云代心情很好地看着将自己裹着密不透风的人儿,声音轻轻,带着无限的惋惜。
“……”
“呵呵。”知道不能逗得太过,苍云代也知道见好就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裹成一团的锦被,“我如今受伤,气息不稳,摄政王府不能久待。”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某人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传来,想起他身上还有伤,有些不放心,刚要掀起锦被起来,就听到外面发来‘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又连续‘哐当’了好几声才停歇下来。
凤栖坐起身,与苍云代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相同的了然。她缓缓勾唇,“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嗯。”苍云代伸手替她理了理因为钻进锦被而有些乱了的青丝,即便相信她的实力,却还是避免不了的担忧,“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有分寸。”凤栖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常年的冰凉。不经意地搭上他的脉搏,凤栖秀眉轻皱,“霍老都没有给你开方子抓药的吗?”这个霍老,在搞什么鬼?
“开了。”怎么没开,他一受伤,整个北苑都乱了,霍老更是当即就给他开了方子熬了药,只是……
“开了?开了方子你的伤怎么还这么重?”凤栖不悦地皱眉,瞪视着苍云代,“你没喝药?”
身为绝世毒医,她有她骄傲的资本,而一身绝妙的医毒之术就是她的资本。霍老的医术有几斤几两重她可谓是一清二楚,他若是开了药给苍云代,苍云代的伤不至于还这么严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苍云代根本就没喝药。
“你若不在,伤好与不好,没区别。”苍云代认真地看着凤栖,语调轻轻淡淡,好似在谈论今晚吃了什么一般,让凤栖着实气结。
“还是孩子吗?伤好与不好,怎么会没有区别。”凤栖现在恨不得打他一顿,但想着他受着伤,不喝药不治伤熬了两天,心里就难受,就是想打也下不了手,只能闷闷地斥道。
“没人心疼,自然就没有区别。”
“谁说没人心疼,你受伤,红姨会心疼,霍老会心疼,溯斐溯紊也会……”
“你呢?”
“嗯?”话突然没打断,凤栖呆愣地看着苍云代。
“你呢,会心疼吗?”重复了一遍,苍云代直直地看着她。
许是苍云代的目光太过认真太过炙热,看得凤栖觉得原本消下去的滚烫再次烧了起来,火辣辣的,说话都有些不流利了,“谁,谁要,心疼你啊。”
半吼着喊出这句话,凤栖伸手推开苍云代,哧溜从床上留下来,脚往鞋子里一伸,蹬蹬蹬就跑了出去。
看着凤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苍云代失笑,如诗似画的容颜云雾散开,却不知为何含着隐隐的落寞。
风,平地而起,又缓缓将歇。
凤栖逃一般地窜出房间,迎面一阵风袭来,已是春末的夜风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打在她微微红烫的脸上,好似那在房中只升不将的温度在这风中凉了不少,让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真的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