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宗:“!”
不等他说话,骆深已将人稳稳的抱了起来,随后低头钻进车内,臀部先着地,其次是后背,依次小心翼翼的放好。
韩将宗嘿嘿一笑,“看不出来,挺有劲儿。”
骆深顺手占了一把便宜:“看不出来的多了去了,将军以后可以慢慢体会。”
姚远探头进来打量一眼,这马车上的用品一应俱全,垫子铺在厢中足有半小腿那么高!他被这金贵待遇折服了,悄悄朝韩将宗比了个大拇指。
韩将宗朝他勾勾手指,姚远凑过去,“干啥?”
韩将宗低声交代:“别成天跟在别人屁股后头捡东西。赶紧攒军功,越多越好。时机到了就抓紧往回调。”
姚远记在心里,重重点头。
韩将宗从窗边伸出手,朝着外头摆了摆,“诸位,我走了。”
骆深最后去他帐篷里巡视一圈,再无错落,跟送行人一一道别,这才上了马车。
“来,坐我旁边。”韩将宗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骆深过去挨着他坐好,对着他脸上的伤吹了吹。
韩将宗:“不帅了?”
骆深笑道:“更帅了。”他眨眨眼,伸手往旁边大腿上摸一把。
“劝你别瞎摸。”韩将宗看着他的手:“摸出事儿来,自己负责。”
骆深见好就收,靠在软垫上不动了,只有脸上笑意依旧。
马车由原林州文书丁锐,后成信使小丁,现在跟着韩将宗一同派遣去往河南,任命洛阳文书一职的丁锐丁大人驾着马车,带领七八护卫稳稳前行。
护卫们骑马护在周围,把重要人物包围的严严实实,让‘马夫’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丁锐凭借着胆大包天的骚操作,瞎猫撞上死耗子,又是升职又是加薪,别提多高兴了,心说:车内这二位,真是我的贵人。
十匹骏马交替拉车,片刻不歇,飞速行驶了两天一夜,终于抵达洛阳地界。
至此,骆深才算真切松了一口气。
“太顺利了。”韩将宗看着他表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骆深瞟了他腿一眼:“您这还叫顺利呢?”
韩将宗一哽,骆深冷嘲:“您不是算无遗策吗,待会儿能自己走进去家门吗?”
就为了这条腿,三天两头的挨批评,冷嘲热讽的受着不能还嘴。
一点也不是以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卸甲归田的温柔体贴的小宝贝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如今仰人鼻息的韩将宗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帘之隔,外头丁锐的声音传进来:“将军,安阳到了,现在就去监察区交接事务吗?”
洛阳就洛阳,关安阳什么事?
韩将宗怒冲冲一掀帘子,角处“啪!”一声抽在丁锐后尾巴骨上,差点把人抽的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