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宗大手一紧,随着他力道一躲,缎面被角从骆深窄腰一侧滑下去。
喉咙一动,一个沉沉的字吐了出来:“好。”
上头的人单手撑在耳侧,那筋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灼热体温,轻微一偏头就能蹭到。
那人的表情也与平日不大相同,视线仍旧清明锐利,但是眼皮压的很低,像随时顺便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咬住猎物的喉咙。
周身气势也比平日散发出来的更加沉、重。
骆深看了一会儿,放松的垂着眸笑了起来。
眼睫清晰温柔根根颤栗,唇角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窝。
韩将宗的呼吸终于乱了。
……
晨起雾气隆重,一方院子模糊看不见四角。
骆家院内短暂的嘈杂过后,恢复了夜间般的宁静。
辰时过半骆深方才起身。
他出门看了一眼外头大雾,又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内室温度暖意袭人,几步路的功夫,就将人身上沾染的寒气吞噬干净。
一夜过后,房间内淫靡气息已然消失殆尽,同窗外比起来,犹如积水澄明。
“咚咚,”门扉上轻轻一响,佟兴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吃早饭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一张嘴,才发现已经哑了。
他又清了一下,仍是哑的。
于是略顿了顿,放弃了开口,转为点了一下头。
佟兴吩咐人将饭菜摆在屏风之外,骆深端起眼前的银耳枸杞粥来喝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吃完了一碗还想吃。
佟兴接过碗,取下砂锅盖子来给他盛着,边说:“这道雪里掉红珠儿,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粥,最是清口败火。”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没办法了。
第38章原版·上
骆深站在门边,背后是浓重暗深的夜色,身前是明光烁亮的房间,脸上笼罩着一层浅淡的米黄色,看着非常暖。
因为饮酒的缘故,眼角处的颜色更甚,浅红淡黄交杂融合,成了一种特有的雾橘色,看起已醉了七八分了。
韩将宗说完往旁边一靠,让出来前路。
骆深站在原地没动。
韩将宗歪头看着他,接过酒壶来掂了掂,说:“你看着我喝吧。”
意思就是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骆深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其实还行。
门边的木桌受着凉风冷气已经冰透了,韩将宗一手扣着酒壶,微垂的视线透过坚硬的眼睫射出,打在面前人的身上。
骆深一动不敢动,屏气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