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吟!!!”就听见那剑鸣之声变得更加嘹亮,如火的剑光,如星火燎原,革鼎之势,竟一下刺入了混乱的虚空长河之中,于长河之上向前洞穿,剑光不断扭曲,如穿梭于一个个不同的时空之中,得见诸世界,这一剑,竟令得整个混乱的时空生出了虚幻了迹象,隐隐有消失的趋势。
“轰隆……”就在这一刻,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如跨越了无尽时空而来,在那大浪汹涌的时空长河之上,距离岸边很远的长河之上,烟波浩渺,一道朦胧且伟岸的身影自扭曲重叠的乱流之中浮现,不朽的气息哪怕隔着时空长河,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吼吼吼……”这时,时空乱流之中,那朦胧伟岸的身影发出一道惊天的怒吼,似要贯透层层时空乱流,到达现世。
“嗡嗡嗡……”此刻,随着那伟岸身影的一声大吼,可怕的大道涟漪在时空乱流之中震荡,那如火如荼的剑光,顿时被这大道涟漪阻住,生出了崩溃的迹象。
“我倒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一群陨落的家伙,既然已经陨落,就该半点痕迹不留,而不过是一道残念而已,难道还想重生还阳不成?”人皇轩辕此刻,手中神剑颤鸣,人皇龙气如汪洋般涌动,如星火一般的剑光,开始流淌岁月的气机,这一剑,如拉开了革鼎天命的序曲,又一下归墟,在过于与未来之间,断绝了现在,这就是光阴消长之力,斩断的是一切属于当世的岁月。
“是你!”弹指一瞬间,那剑光于时空长河之上,一下洞穿了大道涟漪,临近了那道伟岸的身影,同时,也有一道苍浑的喝音自时空长河之上响起,那是一尊尊陨落强者的残魂,汇聚成一个朦胧的身影,虽然已经陨落,但是一点残念也不可小窥,就见那朦胧的身影抬手,硬撼这一剑。
“轰隆隆……”有如群星陨落,时空浪花飞溅,火光迸射,连时空长河的流水都被搅动了,生出一道道可怕的漩涡。
剑光如龙,原本浩瀚煌煌的剑光忽然之间一变,化作凶戾、锋锐、灭绝的剑光冲天而起,剑光飞射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无时不刻地急速颤动,转眼间就在四周的空间中布下虚空线痕,层叠交织,随生随灭。衍化无穷。
亿万虚空裂痕伴随剑光流转结聚,仿佛结成了无数玄奥剑阵,化作一道叫天地为之失色的剑意顷刻间暴涨,好像茫茫黑夜里闪过的一道雷霆,撕裂长空,照亮万古,向着那朦胧的身影绞杀过去。
这一剑以杀戮万物、斩灭一切的无情剑意为薪柴,以此演绎万千毁灭气象,乃是毁天灭地的大神通!
一时只见浩浩荡荡、如同天河倒倾的剑意席卷而下,每一道细小的剑意都似乎结合了诸多空间变化,或扭曲颠倒、或穿梭跳跃、或循环无尽,演绎一个个充满森然、锋锐、杀伐与破灭的剑光世界,也将那朦胧身影原本所在方位尽数淹没。
转眼间,无穷剑意刺穿虚空,全面渗透而入,将一切虚无空间统统绞的粉碎,将原本平静的一方三维空间绞成了一片死亡混沌!只是两三个刹那,那恐怖的剑意就已全面渗透了溶无限于有限的混沌空间,让那浩瀚的长河,以及朦胧的身影尽数绞碎。
“人皇轩辕,你的对手是我炎无道!!!”就在此时,九天之上,天眼雷池之下,雷神端坐于雷神兽脊背之上,雷神锤不断扬起,落下,雷神锥铿锵,灭世雷光锁定真临剑帝,这是天道之怒,不允许任何人超脱于天道之外,这是冥冥之中的天道意志,在维护无形中的威仪与秩序。
人皇轩辕依旧不动,他一只手负于身后,身上的剑意在一瞬间又是一变,就见他一只手剑指裹挟着苍生剑意,凝聚江山如画,万民福祉,天高不算高,人心之高凌九天!
剑光绞杀雷霆,雷霆震裂剑罡,两股惊世杀伐之力在虚空之上相互倾轧,苍白的裂痕布满天宇,哪怕远隔千里之外,也清晰可见。
人皇轩辕丝毫不以为意,这一刻他一身剑意攀升至一种极境,超脱之气浓稠如浆汞,甚至在他的身上渐渐浮现出来丝丝缕缕如星光般的剑罡。
“轰隆……”又是一声轰鸣,他指剑横空,硬撼雷神锥,竟将那雷神生生迫退十数里,剑意一下暴涨了数成。
虚空之上,人皇轩辕指尖铿锵,一身超脱气息汇聚,指尖顿时透出三寸来长,纯白无瑕的剑光,这剑光如实质,隐约照见整个人族大地,苍生无尽,日月轮转,万物生息。
“不好!!!”隐藏在重重虚空之中的炎空羽挑眉,却见人皇轩辕一剑刺出,那剑意破空,竟未曾将他锁定,而是没入了一片虚无之中。
即刻,炎无道眸子一凛,就感受到一股危机临近,几乎在下一个霎那,无声无息的,自其身侧,一截晶莹神圣,缭绕瑞霞紫气的剑尖刺出,划破层层叠叠的虚空断层,直入那苍白如纸的世界,伴着苍生剑意,更有岁月时光的气机流转,隐隐要将他禁锢在原地。
“人皇轩辕,你休想杀我!!!”炎无道眼中透出几分惊怒之色,几乎在刹那间就洞悉了虚实,手中血色长剑出鞘,硬撼剑尖,发出一道滂沱的金铁交鸣声,如天钟撞响,两者之间迸发出一股可怕的毁灭涟漪,崩碎层层虚空断层,照见苍白虚空。
一剑挡住了人皇轩辕的剑光,那炎无道身形一晃,居然消失在原地,突然之间,一截血红晶莹的剑尖,自虚空深处刺出,无声无息,出现在人皇轩辕身前数尺之地,如影随形。
“轰隆!!!”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如天匠掀翻了神炉,炽白的光芒迸发,照耀四方虚空,无量光中,炎无道刺出的血色长剑打着旋儿翻飞出去数十里,炎无道面色微白,一代天骄人物,面对人皇轩辕,却让他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