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是这样,如果是一个男的主动跟女人划清界限,往后再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会有一种源于生物本能的优越感。
觉得曾经拥有过,现在便可以心平静气,慢慢地不在乎。
可如果是一个女的主动跟男人划清界限,这会给大男子主义灌输主导下的男人造成极大的心里挫败感。
当他再看到女人时,会本能地感觉到紧张胆怯,心里被对方生生扎进去的那根刺,会隐隐作痛。
所谓的攻守易形,便是这个道理。
大清早的来上这么一出,楚昊整个人都在怀疑人生,以至于门“吱呀呀”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才晕乎乎地抬眸看了过去。
狭小的门缝里,柳月梅俏脸羞红,紧咬着下唇,一双泛着水光儿,圆而媚的杏仁大眼无比紧张地朝屋里头瞟来。
大抵是忽略了老厢房木门年久失修,稍微划拉出一点缝隙来,就跟女鬼挠门似的,吓得她下意识想关好门退走。
楚昊一拍脑门,嗨,怎么把这小透明妞儿给忘了,连忙伸手喊了一嗓子:
“哎哎别走啊,月梅姐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故意说成“我有话跟你说”,而不是去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这种问句。
依着柳月梅的扭捏腼腆性子,八成会说没事儿,这聊天就没法聊了。
果然,一听楚昊要找她谈话,柳月梅没立刻进去,怯生生地攥着棉袄衣角,脸蛋绯红弱弱道:
“你你说吧,我在这里听着。。。。。。”
楚昊那个小暴脾气,徐幼薇是火他摸不得,你柳月梅是水,我还掰扯不了了。
他翻身下炕,一个刘翔冲刺瞬移到门口,在柳月梅杏眼震惊地瞪大之时,二话不说将对方扯到了怀里,直接公主抱上了炕。
“小小昊,别别这样。。。。。。。杏儿在外面呢,我我我。。。。。。”
柳月梅好生娇羞,嗫嚅着唇伸手想要推开楚昊,却又没敢真的用力,生怕惹毛了楚某人。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她美眸微闭,静静迎接着接下来的一切。
楚昊将她放到床褥上,瞧着她小扇子似的可爱眼睫毛下眼帘颤动,身子绷得跟虾米似的,他没好气地笑骂道:
“月梅姐,你这是瞧不起谁呢,把我楚某人当成什么人了,好了睁开眼吧,聊聊昨晚的事儿吧,咱俩谁先说啊。。。。。。”
“噢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先说吧,我我都听你的。。。。。。”
柳月梅臊红着脸蛋,连忙爬起来乖巧地坐在一边儿,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楚昊回味着昨晚柳月梅带来的棉花糖,只觉软糯香甜,那滋味当真是意无穷。
偏偏这妞儿凶有沟壑不自知,明明是她吃了大亏,却一副我为鱼肉任君拿捏的卑微姿态,这跟她的家庭环境有直接的关系。
楚昊生出了几分调侃的意思,故意笑着问她:
“月梅姐,什么叫你都听我的,整得好像我楚某人是欺男霸女的京城恶少似的,不过我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愿意跟我好,以后一辈子跟着我,给我生十个八个娃,生满一炕头都行。。。。。。。”
柳月梅的鹅蛋美人脸更红了,她垂着螓首,跪坐在炕上。
咬唇望着自己看不到脚尖的深不见底,拼命地给自己鼓劲儿,怯生生地小声开口:
“我我都听你的,我我姑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清白身子只能留给未来男人,哪怕对方不要我,我我还是要跟着他一辈子,小小昊,我我是你的人了,我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生多少我都愿意,我姑要我给你生十个八个锁住你。。。。。。额我我我我说错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姑说的,不不不,是我说的,不是我姑说的。。。。。。。。。。。。”
楚昊瞧着脸蛋红得跟西红柿似的,脑瓜顶上直冒热气,两只小手慌乱挥舞的柳月梅,怎么看怎么可爱。
可爱捏,月梅酱。。。。。。
咦,自己怎么一口大佐味儿,一定是岩崎美雪那个小日子把自己污染了。
对于柳月梅傻乎乎地自曝,楚昊并不意外。
昨晚如果说徐幼薇是跟他打架打架打得起了化学反应,柳月梅则是预谋许久飞蛾扑火。
但凡她昨晚说个不字,楚师傅不至于通宵送两大盆豆腐上秋明山。
柳月梅单纯可爱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心思,无疑是有人唆使她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