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郁闷了,酸意简直克制不住地涌出来:“你跟你们合伙…你们公司感情很深吗?”
谢棠听他这么问愣了两秒,回答:“倒也不是……有些渊源吧。”
换做平时,楚衡问到这里就不会再继续往下问了。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尺度,即大概了解了情况又不会显得逾越。
但是他今天那个不痛快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谢棠说啥,他就是想问,哪怕问出来其实谢棠是喜欢那个合伙人他都认了。
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人值得谢棠这么去付出。
以及,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
所以他开口了,带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焦躁:“所以说有什么渊源啊,我都没听你说过。”
谢棠听他问,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
楚衡一看就更沮丧了,这反映就是不肯说。他在国外辛辛苦苦熬着等回来见他,结果谢棠在他见不到的地方发生了不知道多少事,他连问都不能问。
一时丧气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乱糟糟地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全是些无码会被删掉的桥段,他眼神好,能看上谢棠,那也不代表别人是瞎子对不对。
楚衡都没意识到自己脑内这个离职连带的事件已经滑向一个完全扭曲又不可言说的深渊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恨不得出去找那个合伙人约架。
正是最混乱又焦躁的时候,谢棠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楚衡当时脑袋就空白了一秒。
他有点傻地扭过头看谢棠,谢棠带着一点不好意思,有点艰难的开口。
“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不准笑我。”
楚衡傻地只会点头了。
谢棠微微叹口气,把他一开始求职的事讲给楚衡听。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一个刚毕业,在校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找工作一般都很难。
谢棠他们专业比较坑,招进来的时候按照学院最高的一批分数线进来的,结果毕业了谁工作都没着落。
要么怎么说社科难呢。
谢棠的同班同学要么出国要么考研要么回家。漂在湖城的寥寥无几。
留下的有的是仗着自己在学校时勾搭好的人脉关系找了工作,有的则是男女朋友留在湖城,两人在一起也算有个伴,一道飘着。
只有谢棠,身无长物,举目无亲,孑然一身。
他就是那么固执地,留在这个他只待了四年的城市,靠着大学期间省下来的生活费和打工的钱,死死延缓离开的期限。
如果不是这个学长,他可能真的要走了。
那个时候他只剩下2000块钱,房租只交到了下个月,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学校的专业群里,看到了一则招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