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察觉此事云瓷第一反应不是难以接受,而是殿下三心二意既对阿兄做不到放手何故反复来招惹她?细想景阳待她的亲近不同,云瓷暗道:皇室中人,行事都如此放荡不羁?
她忽然很想阿兄,很想问问他,他若爱一人,可会这般朝秦暮楚摇摆不定。
余光看向与青敖谈笑风生的景阳,云瓷摇头:殿下这样子,不像朝秦暮楚,殿下看起来…是两个都想要啊!
皇族贵胄,莫非都喜欢做春秋大梦?
眨眼又到中饭时间。
每到这时,社里的女孩子就会齐齐望着门口发呆,仿佛下一刻姜槐就会从天而降。
姜槐拎着食盒稳稳当当迈进红妆社,另外一只手提着糖葫芦、糕点、蜜饯、葵瓜子。
“将军来给云先生送饭啊?我知道她在哪儿,我送将军去啊。”
社员们围在姜槐身边,你一言我一语颇有种要抢人的架势。姜槐身上有种极致美好的气质,笑起来能暖人心坎,不笑的时候斯文冷漠,着实吸引人。
云瓷闻讯赶来,踏入雅室,就见姜槐得意地冲她笑:“换个地方如何?想和阿瓷单独相处。”
红妆社,风停院。
推开院门,云瓷害羞道:“这便是殿下为我安排的独立小院。阿兄,你要进来看看吗?”
姜槐怀里塞满零嘴,乍然想起今日跟在她后面鬼鬼祟祟的公子哥,“嗯?什么?阿瓷在说什么?”
“阿兄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
又在骗人!柔顺归柔顺,云瓷这些年被娇养也不是没有脾气。眼看阿兄有事瞒着她,头也不回走开。
好在姜槐腿长,反应过来后三步两步追上去,赔笑道:“阿瓷恼了?阿瓷别恼嘛,笑一个?”
云瓷驻足,姜槐一不留神差点栽她身上,急急稳住身子就听小姑娘无奈道:“阿兄,你方才好像登徒子啊,你知道我遇见登徒子都怎么做么?”
姜槐目瞪口呆:“你还遇到过登徒子?哪个兔崽子活腻了!”
念儿捂嘴笑:“公子放心几个人敢在小姐面前放肆,遇见不开眼的,反正小姐不会客气罢了。”
云瓷轻哼:“所以,阿兄你最好不要像登徒子那样调戏我。”她不敢回头,生怕泄露了眼底情思。刚才阿兄离她那般近,她感觉后背衣衫快要灼烧尽了。
小院说大不大,胜在干净整洁。姜槐方才惹恼了人,这会乖巧地不得了,主动剥了橘子喂阿瓷妹妹:“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