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小姑娘的手微微一紧,她蹙眉:“既然介意,为何不说?为何要冤枉我?我和簌簌乃知己,即便婚事也是她在为我筹谋……”
“没有男欢女爱?”
“没有。”
云瓷哑然。
姜槐摇头:“何来男欢女爱?我本来就……我本来就对情情爱爱的无甚兴趣,若非簌簌坚持,我怎么会允她?她愿嫁我,为我挡去皇家赐婚,挡去那些不必要的纷扰,我陪陪她又能怎样?”
“陪?”云瓷眸光微厉:“有这样陪人的吗?男女授受不亲,阿兄,你怎能如此?你这样,万一惹得苏姐姐多想怎么办?女儿家清白何等重要,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认错。”姜槐低声道:“我应该拒绝的。你介意的话,我再也不犯了,好吗?”
云瓷被她连哄带抱,哄得脑子晕乎乎的,她扬起小脸,在没彻底沦陷前挣脱出一分清醒,义正辞严道:“阿兄,需知男女有别,你不想娶人家,就别对她太好。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既是逢场作戏骗过那些人,为何一定要选苏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喜欢?你说簌簌喜欢我?”姜槐甚觉荒唐:“怎么可能呢?阿瓷,你看错了吧?”
“怎么会错?”云瓷笃定道:“不会错。苏姐姐喜欢阿兄,是那种想和阿兄过一辈子的喜欢。若非如此,哪个女儿家会甘心乐意和男子做那些事?”
说到这,那股火气再次窜上来:“她让你陪你便陪,阿兄,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姜槐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唔了一声,喃喃自语:“我自己并不重要啊,我从没想过这些……”
云瓷一怔,“为何阿兄觉得自己不重要?阿兄对苏姐姐,没有爱吗?”
“爱?”姜槐垂下眼帘,沉默寡言。
她并不懂情爱,她所有的热爱都给了阿瓷,她看万物,都抵不过看小姑娘的一眼。
“阿瓷,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呢?”
云瓷被她这句话惊得心快从血肉里跳出来,磕磕绊绊道:“阿兄对我,是…哪种爱?”
黯然褪去,姜槐温柔一笑,满腔赤诚,指节描摹着小姑娘的侧脸,“热爱啊。阿瓷于我,重逾性命。我愿为阿瓷做任何事,我想看阿瓷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想看阿瓷成为世上最纯粹美好的女孩子。”
热…爱?
热爱是什么爱?
云瓷心里茫然又带着微甜,“阿兄既对苏姐姐无意,以后,切不可再行那种事了。”
“好。”姜槐捏着她的小手,“我会和簌簌说清的。现在…阿瓷可以抱抱我么?”
云瓷笑得灿烂天真,脆声道:“可以!”
她最喜欢阿兄了!阿兄还是以前的阿兄,阿兄只是不懂,以后阿兄所有不懂的,都由她来教。云瓷不信,阿兄的心是木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