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担心,焦急混在一起,他攥紧双拳,重重地捶在车门上,发出咚的响声。
&ldo;你在找一个女孩?我可能见过她。&rdo;一个士兵走到他身边来。
屋子里没有光,连饭都不给吃。柏一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又冷又饿,头疼欲裂,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墙外传来几声狗叫,依稀穿插着几个女人的声音。
柏一咬着嘴唇,屏住呼吸听隔壁的动静。
应该是三个女人,虽然没听懂她们说什么,但柏一听到锅碗瓢盆的声音,没一会,一股香味顺着右边高墙的窗户飘进来。
羊蝎子?
羊排?
柏一咽了口口水,旁边肯定是厨房,但她现在就想喝口白开。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她摇摇头,倚着墙站起来,黑暗中门fèng下的光尤其显然,柏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透过狭小的门fèng朝外面看。
几个当地女人在忙活做饭,有男人在门口催促让她们快点。
她从刚才被押进门时就觉得这个院子很大,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房子。
这就奇了怪了,这么有钱抓她来干什么?
对方只是将她关在房里,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柏一觉得,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所以,必须在他们对她动手前有所行动,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解开手铐。
小的时候,身为警察的爸爸教过她很多干货。一方面,柏父告诉她,一旦遇到危险,首先必须最大限度使自己镇定下来,观察对方,留意环境,在没有足够把握的情况下不要轻易行动,因为这样只会激怒对方。另一方面,柏父几乎教会了她很多犯人常用的伎俩,开锁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找到一个细长坚硬的东西帮助她开锁。
柏一伸着腿在地上乱踢,一边还要控制力度不让外面的人察觉。
如果能顺利开锁的话,如果能跑上那高高的窗户,那么她可以趁着隔壁的吵闹跑出去。
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柏一踉跄了两步,踩到一根木棍,脚下一滑,重重朝前扑去。
肚子撞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痛得她咬紧牙关,脸被一条线刮到,一条长痕从眼角到下巴,没破皮,就是有点扎人。
小腹被方桌的一角磕到,痛得要死,奈何手被铐着,揉都不能揉一下。
柏一转身,屁股靠在桌边缓气,只能等待这阵疼痛过去。
外面的人开始将做好的肉食摆进餐盘,一个个端去前面的主卧,一时安静。
等阵痛过去,柏一扯扯嘴角,左边脸还有细微的疼痛,她忽然灵光一闪。刚刚刮到自己脸上的那根硬线条,感觉很像风筝线,能不能解锁,只能试试了。
柏一抬起右腿,上身伏在桌面上,艰难地把肩部往下压,脸碰到桌子,沾了一层灰,好不容易她整个人才半躺在桌上。她翻身,用屁股往后退了两步,用手去抓那条缠绕成圈挂在墙上的风筝线。
她喉咙痒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灰抖了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