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这不是在告诉你吗?﹂
﹁她在哪里?﹂
我说:﹁我先有几件事要弄弄清楚。﹂
﹁什么事?﹂
﹁你记得你最后一次在我们办公室,那时候我要打电话找一位在凶杀组工作的朋友?﹂
﹁是的。﹂
﹁我告诉他,依据韦君来一位邻居叫林太太的说,她在晚上听到一场吵架,听到一下打击,看到姓韦的肩上扛了一包东西离开,她认为这是个尸体包在地毯里。你记得吗?﹂
﹁我记得这一段话。﹂
﹁我就是这样说的,是吗?﹂
﹁你就是这样说的,是的。﹂
﹁你是不是可以记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自己认为韦先生已经把太太杀了。我只是把我和林太太的对话,向警方报告,是吗?﹂
他想说什么,但停住了,两眼瞇成一线道:﹁你对这一点好像很重视似的?﹂
﹁我只是要知道,你对当时的事回忆很正确。﹂
他对我的话仔细想了一下,问道:﹁韦太太在哪里?﹂
﹁霜都路一六三八号。﹂
﹁当然,这我知道,是他们的地址。﹂
﹁前天她就在那里,她真是漂亮。﹂
﹁你说她回家了?﹂高劳顿问。
﹁她回来把家整一整,把脏盘子都洗了,把床铺了,烟灰缸也清了||﹂
﹁你说是前天,她在那边?﹂
﹁是的。﹂
﹁那你前天为什么不通知我?﹂
﹁你已经把我们开除了,我就忙别的案子去了。﹂
他站起来,把衬衫扣子扣好,打上领带,拿起一件搭在椅背上的上衣,把手臂向袖子里装,说道:﹁走,我们一起走。你可以指给我看。你和她说过话了?﹂
﹁当然和她说过话。﹂
﹁好,我们快走。﹂
我说:﹁我要请你写张纸条给我,证明我打电话时的立场,以免我被凶杀组的朋友误解,以为我||﹂
﹁当然,当然,这一点包在我身上,我会关照你的,赖先生。只是你前天就该告诉我的,我费了不知多少手脚想找到这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会回家,这是全世界我最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