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于幼怡也没说什么。
既然张打铁不在家,所以大家就只好跟着于大海,往后山去了。
但实际上,于大海也并不认识路,他也问了好几个路人,最后才找到了往后山区的路。
上了后山以后,翁嘉言果然认得路了,就领着大家慢慢往一个偏僻的山弯里走去。
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前走了许久,直到众人走到脚踝都觉得有些酸痛,这才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处。
翁嘉言突然说道,&ldo;……到了。&rdo;
众人一看,这个地儿,并不像之前翁嘉言说的那样遍荒草、墓碑也只是块破烂腐朽的木牌……
相反,此处被修葺得很好。
平坦开阔的草坪、一圈大小高矮相同的漂亮常青树将一小小的、崭新的水泥坟茔围在正中。一块青石墓碑端端正正地立于坟茔正前方,上前雕刻着&ldo;陈月美之墓&rdo;五个大字。
而在墓碑前,端放着三个白瓷盘,里头分别装着一束娇艳怒放的鲜花,一份由葡萄桔子火龙果香蕉等组成的水果拼盘,以及一份齐全的青瓷茶具……
翁嘉言惊呆了。
于大海的呼吸也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眼泪婆娑地看着那墓碑上的&ldo;陈月美之墓&rdo;,想过去看看却似乎没了力气,两只手拼命地朝着那墓碑探去,却又偏偏迈不开步子。
于幼怡与陈子期连忙扶着于大海过去了。
于大海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墓碑旁,伸出手,抚摸着陈月美的墓碑,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ldo;妹子,当初你怎么就不来找着我呢……原来你哪儿也没去,原来你就在这儿啊……你在这儿你怎么不托人去跟我和张槐说一声呢?&rdo;
&ldo;就算当年有再大的困难,再怎么过不下去了……只要咱们相互帮扶着,这日子怎么都能过嘛!你看看啊,看看啊,现在孩子们都长得这么大了!都有出息了,可你却看不到了……还有月香啊!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早早的去了,当年月香还那么小,她得吃多少苦头啊……&rdo;
翁嘉言呆立在一旁,虽然一声也不吭,可眼泪就是汨汨地往下淌。
而于大海诚挚质朴的话语,悲伤的情绪,让于幼怡、李扬名和陈子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特别是于幼怡。
她想起前段时间听爸爸说起陈月美的事,知道这陈月美就是个被父母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女子,堪称温室的花朵、真正的真善美少女。
可这么美好又善良的女子,命运却如此坎坷……
于大海坐在墓前大哭了一通,然后让陈子期拿出了纸钱、香烛与米酒之物,依着峰云镇的习俗,尽数化在了陈月美的墓前。
看着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些阴阴沉沉,怕是天快黑了的样子……李扬名上前相劝,让大家尽快下山。
回到了六榕镇,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介于六榕镇与峰云镇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于大海准备打个出租车回去。
五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一辆黑色豪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停下。
画着精致妆容的漂亮女孩朝着众人露出了甜蜜笑容,还娇滴滴地冲着翁嘉言喊了一声,&ldo;……哥哥!&rdo;
众人齐齐一怔。
‐‐翁慧语?
这么说,坐在司机位上的……是翁明源?
众人齐齐侧头一看,果然看到了笑呵呵的翁明源。
于大海顿时怒目以视!
老实讲,看到这么个人渣,于幼怡也很生气……当然了,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谁也不清。但至少有一点,翁明源是做得很过份的,那就是隐瞒了翁嘉言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