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你弟,”吕清风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玻璃杯“嘭”地一声放在吧台上,“你也配不上当他哥。”
“嘁,吕清风,我两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知道我两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元昊手指沿着酒杯,刮下杯壁上的一层层水雾,“我目标明确,而你,想得太多还有,我有个有钱的爹。”
“别拿我跟你比,”吕清风拿一块儿白色的软布,低头擦拭吧台水池,“人不跟畜生比。”
“嗯,比不比的我无所谓,畜生的钱你还不是照收了?”元昊站到地上,整理好腰间的衬衫,抬脚往外走,“你再想想吧,一周内答复我。还有我弟的照片你抓紧弄过来,这事也还有效。”
元昊抓住了吕清风的软肋,这人对金钱有着无比的渴望,对此元昊有把握能用金钱撬动他去干任何事。
他要不愿意干,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钱给少了。
“啪”地一声,玻璃杯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在元昊身后响起。
林千星手脚麻利地把两个行军床折叠起来,一手拎一个,两床被子夹在咯吱窝下面,去护士站还床取押金。
元泽夹了块米糕,一边小口吃着,一边眉眼带笑地盯着林千星走出去的背影。
仔细想想还真得感谢吕清风的这通电话,不然就小房东迷迷糊糊不能认清自己的性子,两人之间的进展不可能这么迅速。
想到这一点,元泽的神态语气都缓和下来,掀起眼皮看着吕清风,正对上一直盯着他的吕清风心事重重的眼睛,笑了笑,“吕哥,你身上别的地方没事儿吧?”
“没事,昨天喝多了点儿,”吕清风拿起豆浆吸着,转头看向门外,扬了扬下巴,“追到了?”
“吕哥,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满面桃花?”元泽开心地笑了,像是把世界上所有明媚的阳光都放进了眼睛里,光彩照人。
“是,满面桃花,好看。”吕清风扯了扯嘴角,失落和悔意在心头翻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元泽讲,“小泽,我要结婚了。”
话题转换地挺快,亏得元泽反应快,“结婚?好事啊,真好,恭喜,吕哥。”
吕清风扯着嘴角苦笑。
“怎么了?吕哥,”元泽不解,“你这什么表情?你昨天该不会是单身趴玩过火了挨的揍吧?”
吕清风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元泽,包括元昊要拿到自己亲弟跟男人鬼混的照片,留着以后当把柄用。
“吕哥,”元泽看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吕清风不说话,盯着窗户,蓝色的窗帘像鸟儿被折断了翅膀,静默地垂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