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婚薄不见了,她才不信这种鬼话,赵王藏的东西能让人给偷了?
能恰恰那么好让人给偷了?
哪怕只是一个放在外面的物件,赵王也断不会轻易叫人给偷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孙子下了个套,自己让别人偷的。
赵王实在忍受不了这两人这种眼神了,小娘子是一副怀疑的样子,小崽子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左右他才是坏人。
&ldo;吃饱了?&rdo;赵王筷子一搁下,剩下的两个人都不敢动筷子了。
小崽子没吃饱,他心心念念着出去玩,始终没能成行。
君湄也没吃饱。
赵王瞅着这两人真的可烦了:&ldo;阿臻,你自己不能去吗?&rdo;
九皇子赌气起来:&ldo;除非皇兄或者君姐姐陪我,母后说不能随便乱跑。&rdo;
若不是看这小子渐渐大起来,过两年就要出阁做王爷了,赵王真恨不得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小时候就是因为这样,没少挨揍,因此九皇子内心里是很害怕这个皇兄的。
当然这件事还是关起门来才能干的,虽说是一母同胞的胞兄弟,可若是哪个皇子被另一个皇子打了屁股,到长大了都是很不光彩的事。
赵王能对九皇子这样凶,也是因为他年长九皇子十六岁,若是赵王成婚像其他皇子那样早,怕是孩子也有九皇子那般大了。
赵王对九皇子的心思,怕是除了兄长的怜惜,还有父亲那般的威严。
所以九皇子也只敢闹闹别扭,再多些怕是也不敢。
&ldo;殿下,承娘过来请您过去一趟,说是王妃那边有请。&rdo;李富贵揣摩着主子的心思,上前禀报。
&ldo;王妃?&rdo;
&ldo;是。&rdo;李富贵压了压嗓门:&ldo;承娘说王妃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rdo;
重要的事情,赵王撇嘴笑了笑,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眼看见君湄和小崽子两人都侧目盯他,君湄的眼睛里面是担心,臭小崽子眼睛里面是幸灾乐祸。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呵呵,皇兄,看你如何交差。
&ldo;更衣。&rdo;
李富贵微微惊了一下:&ldo;殿下。&rdo;
赵王不以为意:&ldo;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rdo;
&ldo;殿下。&rdo;君湄站了起来,表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赵王一晒:&ldo;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本王一个大男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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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湄心里却生出些不一样的预感,若说女人的预感准,再也没有一次有这样准过,比如他去江都那次她生出来这样的感觉,他去上朝没回来的那天也生出来这样的感觉,今天,同样生出些来。
&ldo;殿下?&rdo;
&ldo;不要走?&rdo;她想这样说来着,可又觉得这样说出来很丢脸,很囧。
赵王笑了笑,伸出手来,按住她的侧脸来,粗糙的拇指在她脸上哗啦了一下,那样子好像在给她擦掉眼泪一般。
可她明明没有泪,谁要他擦了。
他的手很粗躁,特别是右手,常年握着刀剑的掌心生出一层薄茧出来,便是有了这层薄茧,手在弯弓射箭,或者是拿着刀剑砍砍杀杀的时候,才不会伤到皮肉。
人便犹如掌中的薄茧一般,只有通过,才会学会包裹和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