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湄却没想这么多,见他渐好些,便要松开他,赵王想着之前心里想的事,有些事情还是得徐徐而进,更何况她还小,这么小便破了瓜,说不定以后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这次他倒没像前几次那样强搂着她,让她钻出被窝去了。
君湄觉得有些奇怪,这情绪与前几次都不大一样,一想或许他病了,脑子自然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或许此刻他脑子好使了,得了些觉悟,知道不该搂着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这样不好。
赵王因病了,显出与平时不同的柔弱出来,平时那般冷脸和自我的态度,好像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样,难道人与刺猬一样,也需要强硬的外表来武装自己?
君湄关切的看着赵王,像看着一个孩子,有些稚气和柔弱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招人疼呢。
赵王因此总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那时候他冷,她便怕他,两个人碰到一起话也不多。人家都说赵王是很有出息的,皇后的长子,又立了那么多军功,嫁给了赵王还不是跟嫁给太子爷了,因此都说她有福气,但是谁心里有苦只有自己知道。
女人嫁人没有想那么多,若是能碰见个知冷知热的最好,不然,稍微能体贴一点也好,可偏偏他不是。
他从小就被人照顾着长大,哪里懂去照顾别人。
因此这辈子,他决定改上一改,既然喜欢她,也不怕自己的威严扫地,总归是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女人么,都是这样,多思敏感,喜欢猜人的心思。有些话你不说出来,她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
君湄爬出被窝,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他,他这一病,越发跟以前不一样了,脑子烧坏了么?
&ldo;君君,你说,咱两就这样呆在这里,别下山了好不好?&rdo;
君湄越发肯定他是脑子烧坏了,印象中的赵王一直在四处奔走,回府的时间都很有限,到后来,后来就更不回来了,可这辈子的他,突然变了,变得话多起来,多思起来,爱吃味,小家子气,还有些‐‐娇气?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摸了摸他的额:&ldo;说胡话了,怎能一辈子呆在山上,你砍柴,我种地?&rdo;
&ldo;哪能让你种地,我砍柴,我种地?&rdo;
君湄有些溺爱的看着这个脑子烧坏了的孩子,问道:&ldo;那我干什么?&rdo;
&ldo;你生娃娃啊,生娃娃,养娃娃,生一个,生两个……&rdo;
君湄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娇声骂道:&ldo;说什么呢,谁要跟你生娃娃,你自己有妻有妾,我犯不着!&rdo;
她终于又忍不住提起这茬来,赵王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从嘴里蹦出来一番话:&ldo;你若是我的妻,便会给我生娃娃吗?&rdo;
果然是个脑子坏了的。
冯珠珠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府的,若不是她愿意去和离,纵使他是王爷,也不能随意去休妻。
本朝关于婚配是有法度的,正妻过门需有婚约,造婚帖,这样合着才是一对夫妇,光拜了堂,只能算得成亲的礼制,若没拜堂,只造了婚帖,也算是合法的夫妇。
休妻与休妾是不一样的,即是夫妇,男方则不能随意休妻,男方不仅不能随意休妻,便是纳妾,也需要正房妻子许可才行。
这也就是大夏朝的婚仪,至于什么品阶的人,能纳几房妾室都是有定数的,寻常人要违反的这个定数,被人告发,轻则要逐妾室下堂,重则男女双方都要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