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这是财经记者啊大哥!”周挽严很难说点什么表达他现在的无言以对,“你当是街头的娱记,这玩意给你刊登到杂志上你好意思吗?”
“他以前就是干娱记的。”傅明堂试图安抚快烧着了的老妈子,“有什么好怕的,再丢脸的话那傻逼综艺已经全都给我直播出去了。”
周挽严木着脸想起来了在某站上至今还风生水起的“二房”素材。
也是,这玩意的脸都丢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算了,懒得管你。”周挽严从傅明堂的冰箱里拎出来一提啤酒,“这也没别人,实话实说吧,她要去北非,你准备进军欧洲市场,你俩这行程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再长的离别又不是没经历过。”傅明堂手掌搭在啤酒罐上,嘴里说的轻松,眼神可没有这么洒脱,黑沉沉的视线没有焦点。
“他们这个项目会持续多少年,大小姐跟你谈过没有。”周挽严真是从认识傅明堂那天起就在操心。
冰凉的带着气泡感的酒精从喉间穿过,仰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用力捏扁空掉的啤酒罐,抬眸问周挽严:“你觉得要多久?”
“没有五至十年拿不下来。”周挽严实话实说,“你有那个决心吗?”
“我连一辈子都耗得起。”傅明堂轻嗤一声。
“那你担心什么?”周挽严又给他开了一罐。
傅明堂没喝,他把啤酒罐搁到桌上,酒洒了出来,他也起身离开:“我什么也不担心。”
周挽严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自顾自的开了罐啤酒,舒爽的叹出一口气:“嘴硬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傅明堂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担心,白清禾这个人他再了解不过了,她在那么远的地方,身边全是志同道合的同事与朋友,那是属于她的世界,他们瞩目着同一轮月光放肆大笑。
他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点谁都知道,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的缄默不言罢了。
康年疗养院在城郊一块空气很清新的地段。
这家疗养院不差钱,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投资来得多,设施和环境自然也就做的好了。
“白小姐,您是来看看老爷子的吧。”院里的护工更是敬业,即使这只是白清禾第二次来到这里,护工依然开口就道出了她的名字和来意。
“您在外面工作忙着呢,老爷子一天得念叨您四遍。”护工这些话一天恨不得说上四五十遍,张口就来行云流水,“听说您是在国外读书是吧?还不忘记抽时间回来看爷爷,院里其他朋友们都羡慕他有您这样优秀孝顺的孙女呢!”
白清禾今天穿了一身黑,头发干净利落的挽了起来,木簪的流苏在青丝间摇摆晃荡,又个性又矜贵,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在佛罗伦萨读书的艺术生。
优雅的艺术生听到这话明显的有所停顿,狐狸眼温和的眯了起来,轻轻笑了一下:“是吗?最近确实是一直在忙,忙着将老爷子的儿子们送到局子里,很久没来看看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