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的脾脏那边好像还刺进去了一根木棍。”
周挽严的声音很严肃,回荡在这种山徒四壁的地方显得格外沉重。
他把司机掉个面平放在地上,木棍被血浸透了渗出来,他才发现有根无法丈量长短的木棍死死的钉在司机靠近左下腹部的地方,只露出血淋淋的一短截。
周挽严还以为这司机是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装昏过去了,原来人家是真晕。
“看得出来刺进去多少吗?”白清禾艰难的蹲下来瞅了两眼,她脑子里那点野外救援技巧实在是过于浅薄。
“我又不是医生。”
周挽严显然比她要更浅薄。
“但我觉得,”周挽严把耳朵贴近司机的左心房,又伸手谈了谈他的鼻息和脉搏,“他可能要快不行了。”
这种伤实在是不好说,如果木棍短点还好,要是长了真的刺到脾脏中去了,再晚点送到医院人可就凉了。
看司机师傅一个一米八几的中年壮汉,此刻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显然情况不是很乐观。
“你怎么想的,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搞个大汽车?”白清禾深叹一口气。
“姑奶奶,我都是临时接到消息的好吗?”周挽严冷哼,“能劫个摩托车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已经是很难了!你换个人试试。”
况且傅蓬那边准备了这么久的人又不是真的吃素的!
“你骑摩托把他送到医院去。”白清禾想了两秒,再次抬眸时语气果断,“警察应该快到了,现在手机没信号,我一个人反而目标小还好藏一点。你要是还有时间就去金峰会看看,他们花这么大功夫把我折在路上,肯定为明天的那场仗准备了点什么。”
这次宴会的时间共计一天加上一晚上,今天晚上是开幕式,明天白天才是大头。
周挽严皱着眉头:“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别让我上一段解释白说。”
白清禾身上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她累得表情都做不出来一个,脸上有不少擦伤和一些不知道从哪蹭来的灰尘,那双眼睛却跟苍寒的月色一样,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让人无端臣服。
“如果新科的车不仅出了交通事故,甚至还闹出人命,你们公司就干脆别干了。”
这对一个新科技公司的打击无异于抵住死穴。
周挽严犹豫道:“不行,他们万一搜到这来了你一个人跑不掉。”
主要是有点怕某位发疯。
傅明堂现在也不可能赶过来,傅家的布置还欠点火候,尽管现在这个家族看起来依然庞然大物,但实际已经败絮其中,就差临门一脚了。
他现在必须跟在傅蓬身边坐镇新科,
“你在我就跑得掉?”白清禾语气真挚的发问。
周挽严屈服:“……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