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依然是白大小姐冷着一张化了精致全妆的脸,在电脑前疯狂的敲起了键盘,整个房间回荡着她用力过猛的愤懑之声。
酒吧二楼所有包间今天都被包下来了,唯一一间有人的也屏退了所有服务生,只留下两个经理守在楼梯口待命。
声色犬马的灯光闪烁在晶莹剔透的玻璃上,也为无暇的玻璃染上了几分靡醉,血腥味夹杂着酒香气弥散四起。
让人明明生在天堂却又如抬眼见地狱。
——“嘭”
一声棒球棍撞击皮肉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这一下此人用的力气最大,这力道的等级至少得是不刮掉一层血肉难以堙灭的那种仇怨。
那人随后又连着握住棍子横着抡了好几下,被棍子抡的男人倒是个硬汉子,一声没吭,纸醉金迷多年的持棍人先气喘吁吁起来。
只好颇为遗憾的退了一步,耍起嘴起皮子来:“傅明堂啊傅明堂,你也有今天?”
包间的闹剧此刻才算真正进行到了高潮,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青年人,c位的那个就是这次酒局的主角——傅蓬,傅家真假少爷事件里面刚找回来的真少爷。
听说傅家上下觉得亏欠这孩子很多,连老爷子都亲自发话让傅蓬直接坐到副董事的位置上。
要知道,傅家即使是在寸金寸土的清京,也是当仁不让的豪门,与之匹敌的自然也就只有白家这种百年氏族了。
这位傅蓬少爷最近真可谓是风光十足。
而今日酒局的另一个主角,便是角落里被四个保镖压着的假少爷,谁也没想到,当初呼风唤雨桀骜不羁的小霸王,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却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境地,一双眼睛又冷又邪性。
“怎么,你那条手臂不疼了吗?”傅明堂从齿间吐出一口血水,望向说话那人,一字一句道,“我忘了,断掉的手怎么还会痛呢?”
持棍人叫李善,白取了个慈悲的名,即使是在一众纨绔子弟里,也算得上是相当出格的一个,仗着家里有钱有权,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
几年前不知道哪次作恶正赶上傅霸王心情不好,当场断了他一条手臂,这些年他见到傅明堂避如蛇蝎,听到他的名字都直发颤。
没想到活得久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赶上,傅家变天,他终于能报那恨得牙痒的断臂之仇了。
“你现在还凭什么给老子横?”李善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去,手里还捏着他那把血淋淋的棒球棍。
谁都知道傅明堂能打,带了十几个保镖来才把人摁住,他这会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全身是血,嘴角却依然擒着笑,抬眸的眼神带着恶狠狠血淋淋的戾气。
这眼神吓得李善心惊肉跳,跟断臂那天一模一样,那一双如同修罗在世的眼他记得清清楚楚。
李善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断掉的地方也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