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绘绣轻叹了一口,如同经历的一般经历了不能与他人说道的伤心事儿。
&ldo;那时候她不是跟我母亲一样学的刺绣的,她是一名设计师,在那个时候设计时并不是很出名,但是我母亲非常欣赏她的画作。&rdo;周绘绣这位小姐并不是很了解,&ldo;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了,如果她再多活几年,现在的聂家都不如她当时的才华。&rdo;
云薄的心越来越痛,甚至推翻了桌子上的一杯茶,&ldo;聂家……你说的是……&rdo;
周绘绣看着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道:&ldo;要不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你身体没事把?&rdo;
&ldo;我没事,你记不记得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rdo;当时的真相抽丝剥茧般的呈现在她的面前,&ldo;我总觉得听别人说起过……&rdo;
不,从未听人说起过……
周绘绣摇了摇头,&ldo;不记得了,我母亲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那时年纪还小,只是到了她过世前一直惦记着那一幅绣品,这件事才被她说起。&rdo;
云薄自然不敢说出谈允的名字,问道:&ldo;你所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当时一富商家的三小姐,她家里人对她极其宠爱,从小将她送出去留学。&rdo;
周绘绣仔细地回忆了一番,道:&ldo;只是听说她在家里排行是最小的,至于是几小姐就不太清楚啦,怎么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rdo;
云薄此时的心境已经完全被她所说的这一番话打乱,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那一段过去,随着时代的变化,不会再被人记起,只能藏在她的心中,偶尔翻出来悲秋伤时。
&ldo;只是听一个朋友提起过这个小姐的命运。&rdo;
周绘绣感叹道:&ldo;这位小姐走的很早,留下的作品也很少,唯独那一件,如果放在现在应当是珍品了吧,只是已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rdo;
&ldo;你见过那副作品吗?&rdo;手指深深的陷在了手心里,云薄要在这疼痛中,把自己变得清晰,找到这幅作品。
周绘绣道:&ldo;那副作品是这位小姐要送给她的意中人的,我母亲就是帮她把设计上的图案绣到戏服上。&rdo;
&ldo;戏服……&rdo;云薄的眼眶中突然落出一滴泪来,她快速的将眼角的那一滴泪抹去。
&ldo;对,我听我母亲说过,这位小姐的意中人不是一般人,是当时有名的一名戏子!&rdo;周绘绣叹了一口气,&ldo;只是那戏子最是薄情,小姐直到死也没有得到过戏子的真情。&rdo;
戏子薄情……
云薄无法反驳她这一句话,当时的她确实很薄情。
&ldo;我母亲说,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小姐喜欢这位戏子,而那位戏子久久不应这位小姐,大概是因为同性有别吧!&rdo;
&ldo;同性有别……&rdo;云薄苦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她心中也有自己的苦,从未向人说道。
&ldo;或许那个戏子,也很爱她,只是那时说出也只是徒增两个人的伤害。&rdo;
&ldo;不应当吧!&rdo;周绘绣颇为同情的又说,&ldo;之后那位小姐被车撞死,这位戏子还在唱戏。&rdo;
&ldo;我……或许这戏子是有难言之隐去不了了?&rdo;
&ldo;难言之隐?&rdo;周绘绣冷笑了一声,&ldo;我母亲说那位小姐离世之后,戏子依旧过着她风生水起的生活。&rdo;
云薄沉默不语,她想为这个戏子辩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因为她知道戏子去找过,只是……
&ldo;唉,要怪也只能怪那小姐,爱上了一个薄情的人。&rdo;周绘绣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ldo;这小姐走后,我母亲曾经去找过这位戏子,想要将已经绣好的戏服送给她,还有那位小姐临走前,写给她的一封信。&rdo;
&ldo;可是我听说那位戏子并没有收到戏服,而且那位小姐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封信,应该是写给那个戏子的吧,怎么你母亲手里还一封信?&rdo;云薄不解,按道理来说,以前谈允送给她的信都是一封一封的,从来没有说一次送过两封的,除非是有人造假。
&ldo;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母亲,为什么那封信会在她的手中。&rdo;周绘绣喝了口茶,继续道,&ldo;那天正好她来到我母亲的刺绣馆,和我母亲聊了一会天儿就把信放在桌子上,不是没有想到那一天居然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rdo;
云薄在意的还是她手中的那一封信,被血染透了之后什么也看不清,&ldo;那你知道她手里的那一封信的内容吗?&rdo;
&ldo;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听说她很在乎那封信,紧紧的护在怀里,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在意所以被血染透了,之后谁也不知道它里面写的什么。&rdo;周绘绣原本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听众讲给她听,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上心,问道:&ldo;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rdo;
云薄放下手中的茶杯,&ldo;那你母亲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戏服送到戏子的手中?&rdo;
周绘绣只是听她母亲提过,具体的也不大清楚,&ldo;那个作品确实很好,尤其是她的设计,我母亲也曾经想过自私的将它据为所有,只是她一想到那位小姐,心里就觉得愧疚。她一直认为如果当时自己不催促的那个小姐去见戏子,那位才华横溢的小姐就不会离开人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