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甜甜点点头。
“他什么反应?”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叫也不理。”陈甜甜答道。
“行李收拾好了么?”姜逢继续问。
“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还有几服药,我想着,索性都熬好了,装在水壶里带走。
反正现在天气冷,也不怕坏。”
“刚有消息送过来,东洋人把卡口都撤了,你们要不今天晚上就走吧。”姜逢摸出一根烟,刚叼在嘴上,就哆嗦了一下,拿了下来。
刚才被扯掉皮的伤口,还在冒血。
看着烟嘴上的血渍:“嗯,赶紧走!”
“那表小姐怎么办?”陈甜甜看了一眼满脸愁容的程妈,问姜逢。
“我会想办法救她。”姜逢重新把烟叼回嘴里,这回,换了个方向。
到午饭的时候,津门大街小巷便流传起了两个八卦。
一个是说裕兴舞场的舞女金凤卿被海光寺抓了,等着新民大戏院的刘老板去救她。
可是刘老板好久都没露面了,会救么?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就着早上的新闻,八卦的津门群众脑补出了各种苦情大戏。
以至于,下午的茶馆里,都有说书先生讲起了花了一上午时间,杜撰的这段凄美的故事。
第二个八卦,便是金家被人寻仇了。
金家四老爷的灵堂被砸了,尸体都被从棺材里拉出来,打得不像样子。
作为之前津门的大家族,金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金家四老爷啊……
哎,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黑色别克轿车又一次停了下来,这次停下来的地方,是个路边的小饭馆。
从启程到现在,金凤卿一语不发。
土肥原田二也不着急,她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消息他已经发出去了,一早的报纸就会登出来。
江口能看见,津门能看见,沪城也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