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他把盘扣取下来了,和那个草的镯子,还有那张字条一起,放在了盒子里,藏起来了。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手中的报纸猎猎作响。
怎么办?
他又欠了她!
他又害了她!
他忽然觉得,津门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就像是一场忽如其来的冰冻,从手指,冻到心口……
把他整颗心都冻住后,再蔓延到五脏六腑。
好冷!
好疼。
疼得刘江臣渐渐弓起身子,缓缓蹲了下去。
他忽然想起,那次他失声的时候,在茶馆的包厢里,金凤卿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刘老板,恭喜你了……麻烦你,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吗?”
她叫他刘老板,她恭喜他,他跟自己撇清关系了……
可现在……
他又害了她。
他又一次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直拿着报纸的左手被冻僵了,一阵风过,报纸被卷起来后,脱离了他的掌控。
北堂本想拉他起来,见报纸飞了,只得先去把报纸追回来。
这一切,刘江臣都无知无觉。
他就蹲在那里,无力地把头埋进膝盖间。
刘江臣觉得,现在应该去跟金凤卿道歉才是……
但是,他不敢去……
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去面对金凤卿。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没打他,没骂他……
可她那样看起来轻飘飘的处理方式,让他觉得更难受。
但!
他又能怎样呢?
当时都不能怎样,现在……
呵呵……
更不能怎样了啊……
“江臣,起来,走吧……”追回了报纸的北堂,仍然将其夹在腋下,伸手去拽刘江臣的袖子。
虽然刘江臣一直没说话,但是北堂知道刘江臣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是刘江臣,他会怎么做。
会不会跟母亲正面杠,坚持和金凤卿在一起?
哎……
没有会不会了!毕竟他不是刘江臣。
“走了……”见刘江臣没动,北堂又拉了一下他。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