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刘江臣现在这个样子……新民大戏院已经回了趟戏了,要是再延期,票房上的确麻烦得很。
“门口站着很多人吧?”高英杰问。
“嗯。”北堂答。
“那就对了,今儿巡捕房的人来是走的正门,走正门嘛,就是要让大家都看到,我们又出事儿了!
而且,这次出事的是江臣,回头就算照片真的登出来了,就一点都不怕了!
大家都会以为是害我的人给江臣下药不成,又去抹黑!
不过……江臣啊……”
高英杰走到刘江臣的面前,看了看在一边烤火的郎中老驴,拖了把椅子坐下。
“这个药你还是喝了吧,老驴说对你‘气结于心’有好处。”
半晌没动的像个木桩一样被扎针的刘江臣如慢动作一般,缓缓抬起头,看着高英杰……然后,看了看茶几上的药,轻轻点了点头。
“那谁,北堂啊……j……姜先生怎么说?”
高英杰本想问的是‘金小姐的表哥’,但碍于刘江臣现在的状况,他还是用力想了一下这位表哥的名字。
“哦,对,姜先生说让我晚上在这儿等他消息!”北堂回来后被高英杰一系列操作整晕了,这才反应过来。
“哦……他没说什么了?”高英杰问。
北堂张嘴正要说话,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说?
人家做哥哥的当然说了啊!
说我们欺人太甚,说我们不要脸……
只是,这话,现在当着刘江臣,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们说话间,郎中老驴搓了搓手,把刘江臣脖子上脑袋上的金针都一一拔了下来。
他全程没说话,就像是他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谢你啊!”见老驴收起金针,高英杰冲他说道。
“……我又不是帮你,只是看着孩子可怜……”老驴没理高英杰,收好东西,装到随身的出诊医箱里,朝门口走去。
“你记得,把钱结了!”说完,老驴推开门,走了出去。
炭火盆边的橘子已经慢慢散发出暖暖的香气,北堂蹲在炭火盆边,看着忽明忽暗的炭火,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爽鲜甜的橘子味,让他镇定了下来。
希望姜逢晚一点能带来好消息……
希望金小姐能见一下刘江臣……
希望刘江臣的嗓子快点好起来……
回到刘家的小院儿,佣人打开了门,北堂刚迈步跨进门槛,往院子里一看,就愣住了。
他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刘江臣……
低着头走在他后面的刘江臣没发现北堂的停顿,一下就撞上了他后背。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正想问问北堂怎么停下的刘江臣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