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你跟江臣一起进去的,你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顾竹佩开口。
“啊?我……”被点名的北堂慌了,下意识瞟向刘江臣的口袋。
北堂当然知道这女人是谁啊,他还悄悄帮刘江臣去门口找了那半颗盘扣呢。
天黑,灯暗,再加上路边有一些小泥水坑,他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泥脚印里,找到那半颗裹着泥,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盘扣。
这也太脏了,怎么往回拿啊?他捏着半颗盘扣,顺手在边上的小水坑里晃了晃,看泥土差不多涮掉了,才捏在手里,做贼一样往回走。
那半颗盘扣,现在,应该在刘江臣的口袋里吧。
嗳!这是什么事儿?这分明是郎情妾意的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郎情妾意看起来成了三堂会审?
见北堂也不说话,顾竹佩垂头想了想,看来,问别人都没什么用,不如问问自己儿子。
“江臣,你跟娘来一趟。”说着,站起来,往刘江臣的房间走去。
被点到名的刘江臣抬头看了看自己母亲,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北堂,在心里叹了口气,朝高英杰点点头,让他少安毋躁,便跟着母亲走了。
“那个女人是谁?”顾竹佩迈步进屋,还不等刘江臣跟上关好房门,她便开口。
刘江臣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低着头。
他知道,母亲发火了。
虽然一个词就可以安抚母亲的怒气,但他没有开口。或者说,他不知道怎样开口。
“不说是么?好,我换个问题,她对你做了什么?”顾竹佩有些冒火了。刚才人多,她好歹得给点面子。
可现在,就他们母子俩,她这好儿子,居然还三缄其口。
“没……没做什么……”刘江臣喃喃。他知道母亲的性子,不轻易发火,但是发起火来,他是怎么都扛不住的。
“没做什么是什么?!”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谁要听?
“就……就说了句话……”眼见着母亲起了怒火,刘江臣低着头,话里话外带着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
“说什么?”顾竹佩问。
“她让我尽快离开……津门……说是,不安全……”回忆着金凤卿的话,刘江臣对顾竹佩重复着。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这么说?那女人到底是谁?!”
离开津门?这女人真是敢说。她儿子好不容易在津门将将立住,是碍着谁了还是惹到谁了?这就让他离开津门?还不安全?开什么玩笑!
“是……五……”
还没等刘江臣支吾说完到底是谁,听到一个“五”字,顾竹佩就知道了!是五号包厢的那个金小姐吧!是一直缠着她儿子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