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故意避开他的眼神,笑着说:“那还不容易,等你跟我比试的时候我再刺你一剑,看你还嘴硬!”
红妞见她们嬉闹着,不十分明白,但是她有个疑问,见从善提出来,就趁机说:“对了,刚才王爷提到皇上,怎么皇上除了王爷刚受伤那会来过几次以外,就没再来看王爷了?”
周薇听了,心里又凉飕飕的,只是装作喝茶,不说话。从善看了她一眼,忙说:“朝中本来事多,我又受了伤,帮不上忙,皇兄应该是政务缠身,脱不开身!”
周薇听了,放下杯子,故意笑了笑,说:“来不来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大夫!”接着就起身,拿起剑继续练剑了。
从善看着她没落的背影和远远忧伤的神色,也沉下脸来。红妞见状,有些惶恐的问:“王爷,是不是红妞说错话了?”
从善黯然的摇了摇头,说:“不关你的事,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她也没有真正开心过。”
红妞听了,看到从善神伤的脸庞,也明白了。她也没有说话,看着他。而他则望着舞剑的周薇出神。
过了一会,从善心里似乎打定了什么注意,让红妞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红妞听了,一脸难过和惊讶,说:“王爷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这不是——”
“不用多说了,”从善打断她,“你照我说的做!”接着他站了起来,又给周薇的杯子里续上茶,对着她喊,“薇儿,今天就练到了这儿了,你过来休息吧!”
周薇停了下来,头上出了一头的汗,心里也畅快了些。她接过从善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从善忙拿出手帕,要替她擦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转过身,自己一边擦一边说:“我自己来吧!”
从善没有坚持,引着她坐下以后,说:“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咱们在府里闷了一个月,实在是无趣,不如我们明天去郊外走走,骑马散散心!”
周薇听了,没有太高兴,但仍然笑笑,说:“好啊,我们出去!”当她一抬头看见从善有些失望的神情,忙又故作兴奋的说,“不仅可以骑马,还可以野餐烧烤呢!”
从善见她开心一点了,也兴奋起来,但是不解她说的,忙问:“野餐和烧烤?是什么啊?”
周薇突然想起了这许久不听不用的现在词语,忙解释说:“野餐和烧烤就是在郊外吃东西、烤东西啊,很好玩的!”
从善听了,也很高兴,心里又盘算着另一件事,接着他说:“那好,明天等我打点好食物就去接你!”接着对红妞说,“你去备车送薇儿回去!”
红妞听了,忙应了出去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次日一早,红妞便吩咐王府亲信赵龙拿着信进宫。赵龙来到正阳宫的时候,李煜刚更衣准备上朝,听说郑王府有人来,忙叫了赵龙进来。
赵龙将信交给李煜之后,便退下了。李煜疑惑的打开信,只见里面写到:“劳烦皇兄退朝之后速到西郊五里外的观星亭,臣弟有要事相商,因在宫里和府中皆有不便,还请皇上移驾。臣弟从善拜上!”
李煜看了,心里由疑惑变为担忧,忙匆忙上了朝,见并无突发大事,便很快下朝了。刚回宫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就有宫人来报,说萧妃生病了!
李煜不怎么在意,只是说:“既然病了就传太医!”
那宫人回答道:“娘娘烧的厉害,奴才已叫人请了太医了,可是娘娘哭着非要见皇上,奴才无法,又怕娘娘有事,才来打扰皇上!”说着忙磕头。
李煜见了,心里不忍,又担心萧妃真有什么事,便先跟着宫人来到了长春宫。一进门,萧妃便坐了起来,叫着“皇上”。
李煜则问太医:“萧妃怎么样了?什么病?”
太医说道:“娘娘恐怕是受了凉,现在才发烧!”
接着萧妃的贴身宫女彩燕便说:“娘娘见这段时间皇上老是心神不定,听人说喝了露水泡的茶可以安神,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去御花园收集露水,可能因此染上风寒了!”
李煜听了有些愧疚,忙走到床边,摸了摸萧妃的额头,说:“这么烫,太医,你赶紧给娘娘开药退烧啊!”
太医忙应了,出去了!这时萧妃娇嗔的说:“得皇上这么关心,臣妾这点病算什么。”接着靠到了李煜身上。
李煜忙起身避开了,说:“你好好休息吧,朕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回来再来看你!”接着便出去了!
萧妃见李煜走了,忙推开被子,坐了起来。彩燕忙过去扶着,接着萧妃便把被窝里一个羊皮热水袋丢了出来,气鼓鼓的。
彩燕安慰着道:“娘娘不要生气,娘娘这招还是很有用的,刚才皇上真的相信了——”
“相信有什么用,”萧妃拢了拢衣服,说道,“还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