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当时您在忙。”
“意外还是人为?”
裴敏:“目前还在调查,不过负责这一块是天光那边的人,我们也不好太插手。”
楼宴之面色沉郁,显然已经不悦了:“我们的人受伤了有什么不好插手的,我给天光的樊总打电话,这件事给我清清楚楚地查。”
裴敏点头,却没走。
“还有事?”楼宴之问。
裴敏手指握紧又松开:“楼总,您和梁殊的关系……”
“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和她有关的事都先过我这边。”
“好,我知道了。”
楼宴之推了下午的会,驱车到北城郊区的骨科医院。
人都已经到楼下了,却坐在车里迟迟没下去。
楼宴之想了想,拨通了梁殊的电话。
梁殊一直在等消息,几乎是秒接的:“可以了吗?”
“可以是可以。”楼宴之似笑非笑:“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在楼下,给你十分钟,下来谈,谈的我满意了我就让你接着进组。”
“这不是为难人吗!”
尽管楼宴之是凌苗苗的老板,她也实在忍不住打抱不平。
可梁殊知道他的意思,如果确定她真的要继续拍戏,这两天就是她最后躺在病床上养病的时间。
如果她连床都下不了。
那也就别浪费剧组和公司的时间了。
好在她的伤势并没有真到特别特别严重的地步。
而下楼也有电梯可以坐。
只有从医院大门口到停车场的那段距离‘单腿蹦’的比较艰辛。
等凌苗苗终于掺着她坐到楼宴之的副驾驶,她已经累的满头都是汗珠。
凌苗苗很识趣地走去了一边等着。
梁殊因为后背也有伤,坐上车身子始终都僵持在一个方向,尽管她在上车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身边男人的低气压。
“你想谈什么?”
楼宴之本来心里还存着一股火气,但等看到梁殊这个样子,剩下的那点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只是沉着声音问了句:“出了这种事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梁殊明明是下来说服楼宴之让自己继续拍戏的。
但见到这个人她就又莫名觉得很委屈。
之前剧组的人一批一批地来看她,她不委屈;从谭鸣哪里知道自己是被人可以算计了,她也只是想着找一个好时机再报复回去。
但现在见了楼宴之。
她张了几次嘴,却也没说出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没告诉楼宴之。
梁殊咬了咬下唇,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