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之睡前习惯性地摘腕表。
但黑暗中,梁殊明显感觉楼宴之的动作停顿了。
梁殊撑起身打开了床头灯,老式的灯具电压不稳,明灭了两下才终于点亮。
梁殊看向楼宴之,就见他干净的手腕上空空的:“你手表呢?”
“没事,睡吧。”
怎么可能没事。
那手表死贵的,她一年的片酬都买不起一块。
在酒吧的时候梁殊还见他戴来着,从酒吧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难道是丢了?
梁殊‘腾’地坐起身:“是不是丢在酒吧了,我们现在过去找,没准被人捡到还能找回来。”
梁殊想下床,脚尖还没点地,就被楼宴之拉回了怀里。
“没丢,我给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梁殊的错觉。
她感觉楼宴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闷闷的。
很不像他的风格。
她狐疑:“给谁了?”
他这一整晚几乎全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除了她想走的那会。
梁殊有些警醒:“你把表给那个洋妞了?”
楼宴之没说话,这在梁殊的眼里等同于默认。
她语气开始有些难以置信:“你难道真想和她上……”
梁殊后面的‘床’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楼宴之堵住了嘴,后面‘呜呜呜’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放过她。
她微微喘着气,只听他说。
“没有。”
“那你为什么?”
楼宴之:“梁殊,你听没听说一句话,有钱能使磨推鬼。”
梁殊:“……”是鬼推磨吧大哥。
但梁殊很聪明,楼宴之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就愣住了。
梁殊:“什么意思?”
楼宴之:“那块表是演戏的酬劳。”
梁殊声音都忍不住抬高了:“你为了让她配合你演那一出戏,把表给她了?!!”
“不是,楼宴之你有病吧!”
第34章跑马场“这年头感情没指望了,就揣进口袋的钱实在些。”
即便一夜过去了,梁殊还是对楼宴之为了套路她送出去一块昂贵腕表的事耿耿于怀。
连带着看楼宴之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善了。
两个人明明确认关系,一夜厮缠后,相处模式却像一对冤家。
梁殊与楼宴之的这种相处氛围,一直持续到她见到林菲灵。
梁殊知道林菲灵最近在这附近度假,但没想到她度假的庄园离阿姆斯特丹市区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