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意是哥出的,电话是澈打的,敲昏他的人是你,为什么挨打的是我?&rdo;舔着嘴唇上的血,骆以沫无辜的抱怨着。
&ldo;谁让你把芷稀惹哭了。&rdo;弟弟挨打骆以濡非但没表现出一点同情,反而幸灾乐祸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
&ldo;都说了不是我一个人做的!&rdo;骆以沫觉得自己比窦蛾还冤枉,怎么这一屋子人就他自己像坏人?
&ldo;却伯伯,这儿媳妇您还满意?&rdo;没再理哇哇怪叫的弟弟,骆以濡笑着扶起却父,让他靠在已经摇起的病床上。
&ldo;没看到长相是遗憾,不过听声音该是个清秀的孩子。&rdo;却父舒服的靠在半起的床上,如果他们顺利和好,也算让他了却了一大心事。
&ldo;着什么急,等亦蘩把他哄好了自然会带他来见未来的公公,&rdo;说到离去的二人,忘了嘴上的伤,骆以沫咧嘴一笑,让才止住血的伤口又流出了温热的液体,顿时男人一咧嘴,咒骂应声而出,&ldo;妈的,下手真不轻。&rdo;
瞪了没有礼貌的弟弟一眼,骆以濡转头对却父说:&ldo;却伯伯,您也该休息了,我们先走了。&rdo;
这时浅仓拓叫来了陪护,大家正准备离去,却父突然叫住了骆家兄弟……
&ldo;我们这些老东西活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快快乐乐的走完人生最后的这段路。明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因为不知道今天睡过去还能不能看到明天,说不定哪天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以濡以沫啊,原谅你们的父亲吧,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你们,那时,即使想说没关系也没人听到了,原谅他吧,毕竟,他也是为你们好才那么做的……&rdo;
……
&ldo;以沫,你还不肯见你爸爸吗?&rdo;医院的走廊里,殷若澈扯着骆以沫的衣角小心的问。
&ldo;不见,他对你做的事,一辈子也无法得到我的原谅。&rdo;提及父亲,骆以沫的表情立刻变的狰狞,往事历历在目,那句原谅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ldo;以濡,却伯伯说的对,毕竟他是你们的父亲,你劝劝以沫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rdo;他不止一次劝过骆以沫,可每次都被凶狠的顶回来,难得今天又提到这个话题,殷若澈回过头向骆以濡求救。
&ldo;就小澈的这件事,我赞成以沫的想法,我也无法原谅他,父亲就可以做那么过分的事吗?&rdo;
这时候才觉得他们两个是兄弟,殷若澈苦笑着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这对双胞胎难得想法这么一致,一致到令人头疼。
&ldo;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最后他不还是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吗?毕竟,他站在你们的角度考虑过,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过的更好罢了,尽管做法不对,但他只是自私的想保护你们。&rdo;浅仓拓没看那对倔强的兄弟,只是加快脚步轻轻的丢了一句:&ldo;想想我的父亲,最后你们是幸福的不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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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ldo;浅仓,你送小澈回去,我和以沫有话要说,&rdo;本来该在医院门前分道扬镳,骆以濡却突然改变了主意。&ldo;车给你们开,我和以沫四处逛逛。&rdo;
&ldo;澈你一个人可以吗?&rdo;虽然经常吵架,可骆以濡一旦认真起来,那个吊儿郎当的骆以沫便会跟着严肃,对于这个哥哥,他是相当尊敬。
&ldo;小澈又不是小孩,浅仓也不会把他吃了,你穷担心什么?!&rdo;没好气的一把扯过还想罗嗦的弟弟,也不管他的挣扎扭头就走。
&ldo;我想,他们要谈的事应该和骆老有关。&rdo;兄弟两人已经走远了,他们连背影看起来都那么相似,只是无论是他还是殷若澈都不会将对方弄错。眯着眼睛,他看骆以濡自顾自的向前走,骆以沫梗着脖子争辩着什么,不得不承认,骆家这对兄弟,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ldo;以沫的爸爸吗……&rdo;想到那个永难忘怀的噩梦,殷若澈微微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看起来是那样惹人怜爱。
&ldo;虽然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rdo;他的表现虽不是那么明显,但浅仓拓仍看的出骆以沫离开后再提骆绎,殷若澈的神情中透露着不安及恐惧,&ldo;你真愿意原谅他的错吗?&rdo;
&ldo;说实话,偶尔还是会梦到那天的事,说不怕怎么可能。&rdo;心事被人窥到殷若澈却毫不介意的抿嘴笑了笑,毕竟当时那么可怕的场面他都挺过来了,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可在意的,&ldo;怕归怕,但我早就原谅他了,因为我看的出他的悔,也希望以沫把那事忘了。有阵子我还想过去找骆老,把他们父子间的结解开,当以沫愿意真正的回到骆家时,或许藏在我心底的阴影也会随之消散吧,可是单凭我怎么能找到骆老,唉……&rdo;
&ldo;小小年纪如此深明大义真不容易啊。&rdo;殷若澈话中的宽容,让浅仓拓不得不佩服,他的赞叹也是发自内心。
真是讽刺的夸奖啊!殷若澈困窘的抓了抓头发,讪笑着说:&ldo;其实,我是以沫的老师……呃……我比他大好多……&rdo;
……
&ldo;妈走后我们就没在来过这种地方。&rdo;古老的秋千上锈迹斑斑,惟有靠着坐板经常被人抓扶的地方光亮如初,骆以沫轻轻的触摸着秋千,仿佛童年短暂的快乐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