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一愣,对上她黑色的瞳仁,心头又平静下来:“应该说完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攸宁拂掉她手上被扯落的发丝:“那学姐该去跟其他人道歉了。”她正要走,目光有在林惠脸上停了停,“对了,我记得科大离区医院很近,学姐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心理科。”
林惠嘴唇嗫嚅:“……好。”
许攸宁离开水池时,志愿者和义工已经闲下来聚在一起聊天,看见她,冲她招手询问魏则行情况。
许攸宁按了按眉心:“我再回去看看,刚才被他赶出来了。”
师范学姐奇怪地问:“他赶你出来?我以为他英雄救美后,会借机跟你相处会儿呢。”
“……”许攸宁无语,“学姐别乱说啊,他只是恰好看见罢了。”
旁边工大学姐一口矿泉水喷一地:“宝贝儿,他当时离你有三米远,正跟李姐和院长说话呢,火架子一倒,他马上就窜过来了,下届奥运去参加短跑,他都能拿冠军!”
师范学姐:“啧啧,什么时候有帅哥可以为我冲刺一把,我头都笑掉给你看。”
许攸宁举手求饶:“学姐行行好,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许攸宁走回楼栋,科大的学生不知道去哪儿了,医务室外冷冷清清,一缕白炽灯光从门缝刺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许攸宁正打算推门,就听魏则行说:“学长,离她远点。”
他的嗓音依旧悦耳,却带着几分冷意。
被压迫一天,石建也恼了:“你一直针对我,但我看许攸宁也不喜欢你,我们公平竞争不行?”
魏则行淡淡说:“学长千好万好,但我听院长说,年初你劈腿,同林惠学姐分手。五月份你又劈腿,和社团的大二学姐分手。现在才七月份,你似乎又因劈腿,和林惠学姐分手。学长的爱好,其实是劈叉吧?”
许攸宁惊愕地站在原地。
石建也惊呆了:“你、你怎么,你怎么打听这个?!”
魏则行:“我不用打听院长也会告诉我。”
他是赞助商。
石建听明白这句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所以学长离许攸宁远点。”顿了顿,他淡淡一嗤,“否则我会生气。”
医务室安静下来,许攸宁余光瞥到林惠朝这边走,索性推门而入:“魏则行,伤怎么样了?”
石建陡然站直身子,也不知道许攸宁在门外听见了多少,脸色有些难看。
许攸宁冲他点点头:“学长,学姐过来和魏则行道歉。”
话音刚落,林惠就脸色苍白从门口进来。
石建看见林惠,面色更黑:“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匆匆离开,他实在不想跟林惠呆在一处。
人一走,医务室内只剩下三个人。
魏则行手上又是碘伏又是药粉,还没有包扎,不动声色往里遮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