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舒服的平静。
她翻一个身,留海顺着她体位的移动拨到另一边,露出她左眼下方约指甲大小的癜痕。
当时,幸好没有伤到眼睛,
只是,她破相了。
但是,她庆幸,当时那中小火苗砸she到她脸上,烫醒了她。
如果她就这么死在火场,那么,她的父母怎么办?她想象不出来,如果失去她,父母会有多伤心。
她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于是,她又爬了起来。
她的于上还有一条原本裹着非凡,救命的被服。她把它披在身上,朝火势尚且一般的后门冲去。
她依稀只记得,她进出来以后,后面发生了爆炸。
她的脸和背颈都整个发烫,村子里自制的原本用于农道物油水的水车就停在门口,她迷迷糊糊的耙自己一头裁进了水车。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抖得剧烈,她是真的在怕。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从幽暗的水车里探出头。
是陌生的地方。
没有火。
她爬下了车,迷茫的看着周围。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她现在,只想见亲人。
本能的脚一提,她的脑海里有了一道人影,但是他含恨、愤然的目光,却让她寒然。
她转了几趟车,用牛仔裤里仅有的几百块,买了一张去x域的火车卧铺票。
后来,母亲见到她,尖叫一声,父亲忙拉着她去附近录近的医院,这些,她都迷迷糊糊。
她睡了两天,又被送走。
在远房亲戚那,天天有医生上门看诊。
医生说,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烧伤,有些是只属于表浅烧伤,坚持擦点烧伤膏就没事,她的后背都是皮肤水疤,一触就发痛,但是也不太要紧,经过治疗现在只剩下鲜红色的皮肌。
最重要的就是眼下的那块疤,损伤了真皮,残余表皮长出新表皮很慢,想恢复到从前的皮表均匀,如果不通过激光整形,基本不大可能。
老实说,作为女人,多了一块疤,多事少少会有点难受。
但是,她更难受的是那夜,他的难过,和被替换到的药物。
她不恨他,只觉得他们都困在一个死结里,只有走出来,彼此才有出路。
而他们继续待在同一处空间内,必定会永无止尽的纠缠、折磨对方。
于是,她选择&ldo;失踪&rdo;,把这段关系,冷处理。
杭城的夜,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