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钟钰道:“不必,你们留在家里,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守夜。”
陆冬芙点点头,说:“相公路上小心。”
祁钟钰忍不住摸了下她绯红的眼角,道:“别再哭了,哭坏眼睛就不好了。”
陆冬芙心里一热,眼泪又要往下落,她忙忍住,勉强牵起嘴角,说:“嗯,我不哭。”
祁钟钰这才转身离开厨房,刚才被她丢在院子里的陆成材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回房里去躺着了,祁钟钰对这个男孩儿越发厌恶,该说不愧是张氏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摇摇头,快步朝着临溪村走去。
陆大丫得知此事的反应,跟陆冬芙差不多,好在这段时间彭安不再对她动手,彭家也待她好了许多,所以身子骨结实了不少,才没有跟陆三丫一样当场晕过去。
彭安蹙眉,说:“之前三叔亲自去给爹诊过脉,据说虽然病重,但是精心伺候着也就无碍了,怎么突然就……”
祁钟钰没说话,彭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娘子,你就跟二妹夫回娘家一趟,等爹的丧事办完后再回来吧。”
彭安被祁钟钰治疗了几个月,身体其实好了不少,但是他并不想在大冬天亲自跑这一趟。
而且办丧事可想而知会十分辛苦,他很在乎自己这条性命,绝对不会为了别人冒险。
更何况,陆北在他心中可有可无。
陆大丫闻言惊喜不已,哭着连连道谢,被彭安叮嘱办完丧事就回家,她也点头应了。
倒是彭甫听说此事后,托祁钟钰带点银子和药材回去,就当是为办丧事出一份力。
祁钟钰想着不拿
白不拿,便谢过了他的好意,拿着一大包东西,带着陆大丫一起回了陆家。
因为顾虑着陆大丫的步伐,所以她们走的很慢,等到了陆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院子里依旧凄冷,不过罗振海已经从县城回来了,陆冬芙等人,也穿上了他买回来的白色孝衣,此刻正跪在堂屋的棺材旁边,屋内还点燃了香。
陆大丫见状,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脸颊。
祁钟钰心说:不愧是亲姐妹,三个姑娘都是海水做的,说哭就能哭,还哭的这么厉害。
陆大丫跑去了堂屋,亲眼看到了棺材里躺着的陆北,才终于信了祁钟钰所说的话,哭的更大声了。
陆冬芙和陆三丫连忙扶着她,三姐妹一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