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言清与范恩平几乎又是同时摇头:“不必。”
范恩平开口道:“不管上面怎么安排,我听命行事就好,即便不能留京,去地方上做事,只要用心,必也会有一番作为。”
闻言,卢言清都不由抬眼看了他一眼,倒也认同他的话,点了下头道:“我与范兄所想一般无二,若能留京自是好事,但若不能,也不强求。”
“你们倒是很能坦然面对,反倒是我总放不下,落了下乘。”谢秋寒轻叹一声。
再次看了看这两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两位说得也很在理,既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
随即转头对朱为才道:“多谢朱兄好意,你也不容易,倒不必为了我等去麻烦杜大人了。”
杜大人帮自家的女婿,那是应该有之义,但若帮他们这些人,又算是怎么会事,岂不是叫人为难,索性看开些,到哪儿都一样,以后全凭本事。
闻言,朱为才也不由松了口气,真要帮他们说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杜大人虽是他未来岳父,但已经帮了他,也未必还有余力帮别人,若是帮不上忙,也难免会惹来怨怪。
与他们聊了几句,卢言清便回家去了。
这几天他也是各处跑了跑,却是四处碰壁,不只是他这里,连郑华那边,也诸事不顺,索性,他也就想明白了,既然不能留京,那就去外任吧。
“回来了,他们那边情况如何?”沈红果见他回来,连忙问道。
卢言清摇了下头道:“范兄、谢兄倒是都想明白了,留不了京,只能外放,倒是朱兄找了个好岳父,可以入礼部。”
所以说有人好办事,这可不就是如此嘛。
沈红果回想了一下朱为才的外在形象,倒还真算不得多出众,居然能被看中,可见也有能让人入眼的地方。
“说起来,你可比他出众多了,若是没有成亲,兴许能找个比他更强的岳父。”
闻言,卢言清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道:“你别拿这话来试探我,能娶到你,我已知足,并不需要什么强有力的岳父。”
想了想,又开口道:“岳父虽然能帮一时,但却也会成为掣肘,往后朱为才必然得跟紧他岳父的步伐,不然意见相左时,就会闹得分崩离析,一直被人压制着,就不能一展所长,但若不同政见时,难免会被人说成背信弃义。”
得一时的便利,于长久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原来如此啊,果然,还是我家夫君更有远见。”沈红果笑说了一句。
“与娘子相比,我这也不算什么。”他不紧不慢说道。
听着这话,沈红果便哈哈一笑道:“确实如此,若非我见识非凡,又怎能挑个官老爷做夫婿。”
这话说得,连卢言清都跟着她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沈红果便开口道:“既然要去外任,那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了,等任命下来,即刻就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