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两兄弟怎么都这么缺心眼啊!&rdo;南宫岳苦笑地靠着椅子。南宫岳与东方晧相视一笑,颇有些患难与共的感觉。
&ldo;爷爷,爸爸去哪了,是不是不要小逸了!&rdo;祁逸抱着一大摞的故事书,跟着前面的长者跑了上来。
&ldo;小逸,你再等一会儿,你爸就出来了。&rdo;齐叔转过头,对着祁逸道。齐叔有些担忧地望向手术室,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在这两个人手里,遍体鳞伤,四年前的祁轩,气息奄奄地被送进来的场面似乎重叠了起来,冤孽!
&ldo;南宫先生,东方先生这儿有我守着就成,你们贵人事忙,还是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rdo;齐叔望着南宫岳,礼貌客气地道,但却遮掩不去那语中的怨恨。
南宫岳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ldo;祁夜,不想见我,我已经躲着了,合着我在这守着都不许,齐叔,你不能这样啊。&rdo;
齐叔皱了皱眉头,&ldo;南宫少爷,就算小夜有什么对不住你,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也没什么损失,就请网开一面,可怜可怜他吧,他再也受不住你折腾啊!&rdo;
&ldo;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啊!我不会再伤害他了,他醒了,我和他好好的过&rdo;南宫岳如遭雷劈,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下定决心要改了,他们一个个却都来逼自己。
齐叔看南宫岳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猜忌,他们这种人的承诺,不比游戏机里的游戏币值钱。
&ldo;那东方总裁先走吧!&rdo;齐叔道,比起南宫岳,齐叔更恨的还是这个人。当年那个不可一世,才华横溢的少爷,为他忍受流言蜚语,为他开拓事业,到最后差点就沉江喂鱼。
&ldo;你什么人,我怎么做,还要你插嘴。&rdo;东方晧憋着一肚子的气,都要憋出内伤了,逮谁就开骂。
&ldo;你别这样,他可是祁夜他干爹,八成也是祁轩的干爹,你掂量掂量。&rdo;南宫岳拉住东方晧,他是听说过这位和祁夜那个弟弟的事,基于同病相怜的份上,开口提醒。
&ldo;东方总裁,小轩年轻不懂事,开罪了您,都已经拿命赔了,难道你还要他的第二条命吗?&rdo;齐叔直视东方晧的眼睛。
东方晧嚣张的气焰,瞬间踪影全无,&ldo;对不起!&rdo;
对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弥补小少爷,当年锥心气血的痛吗?&ldo;东方总裁,您那么多的情人,少了小轩这一个无伤大雅,可是祁家就剩两位少爷了,求您手下留情吧!&rdo;
&ldo;他是特殊的。&rdo;东方晧抿着唇,指甲嵌进肉里,以前不觉得,现在只感觉,老人的一个个字都在凌迟自己。
&ldo;难道是因为少爷能帮着你追其他的情人。&rdo;齐叔冷笑。
东方晧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老人眼中的怨恨如此明显,东方晧一时无言。
&ldo;南宫先生,公司可还有一大帮子等着你养呢!你不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再说大少爷就是醒了,看见你也是添堵&rdo;齐叔不为所动地道。把人害成这样,才来忏悔,有屁用。
&ldo;齐叔,如今这台湾谁不给我南宫岳七分面子,我看在夜的份上,敬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rdo;南宫岳暴跳起来。南宫岳本就是台湾说一不二的人物,这次换东方晧拉住南宫岳,&ldo;怎么说也是祁夜他爹呢!哪有这么跟爹说话的。&rdo;
&ldo;一个半斤,一个八两&rdo;齐叔不屑地看着两人,低咒一句&ldo;都不是好东西。&rdo;抱起小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ldo;你在说什么。&rdo;东方晧颐使气指地道。
&ldo;就是你差点害死轩少爷,你还有脸来,想再害死一次吗。&rdo;齐叔针锋相对地道。
东方晧脸一白,几乎栽倒。&ldo;他是我的。&rdo;
祁逸摇了摇小脑袋,&ldo;人可以无耻,可是不能无耻到这个境界啊!&rdo;祁逸觉得自己弱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摧残,间接导致了自己价值观的严重改变,祁逸觉得自己应该索要精神损失费,怎么可以如此伤害一个三岁半小孩,纯洁美好的心灵。
东方晧终于注意到了祁逸,原本深沉悲哀的脸上,附上一层又一层愤怒的色彩,祁逸伸出一只手,高高地举起,很有教养地摇了摇,道:&ldo;你好。&rdo;
东方晧咬牙切齿地回了句&ldo;我不好!&rdo;
祁逸再度摇了摇脑袋,一副我很失望地模样&ldo;为什么,我上一次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rdo;祁逸看了看东方晧黯沉的脸色,&ldo;你的面瘫更加严重了!&rdo;
&ldo;把我的手表还给我。&rdo;他的限量珍藏版劳力士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