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不停的摇晃他快醒醒,陈鹤宇睁开眼的时候,整个儿人还是蒙的。
他看到面前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女子,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夫君,对不起,我,我无福,伴你。只给你生了个女儿。。。。。。”
什么女儿?他一个毕业两年的穷小子,刚被女朋友分手的新鲜单身狗,痛苦的酩酊大醉,怎么会冒出来女儿?
女子拉住他的一只手,“望夫君,好好待,待她。莫嫌弃,嫌弃是女。。。。。。”话没说完,头一歪闭上了眼。
周围一群女人扑上去叫的叫,哭的哭。
陈鹤宇觉得自己犹如做梦,出现了幻觉,他使劲晃了晃脑袋,牵动了身体什么地方,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陈鹤宇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宽阔的木头架子床上,层层叠叠的吊着纱帐。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正坐在床边小声哭泣,身上穿着奇奇怪怪的。。。。。。汉服?
自己是喝多了,进医院了吗?
医院的病床都是这样式儿的了?
护工都穿汉服?
他惊讶的想爬起来,刚一动就疼的哎呦哎呦起来。
怎么后背和屁股都火烧火燎麻辣辣的疼啊!
喝酒还能喝的屁股疼?
那妇人看他醒了,惊喜的站起来扶他,“五郎!别动别动,快趴下,伤口没好呢。”
五郎又是谁!?
陈鹤宇疼的眼前发黑伏在枕头上,一段一段的记忆浮现在脑子里,花天酒地、斗鸡走狗的日子。。。。。。被按在祠堂里痛打。。。。。。媳妇儿难产。。。。。。
完蛋,穿越了这是。
还是个不学无术、人憎鬼厌、人品没下限的老纨绔!
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
陈鹤宇心里一顿哀嚎,苍天啊,他是失恋了,是说自己不想活了,但,您也别让他活到这种狗身上啊!
妇人还在心疼的给他擦汗,嘴里嘟囔着,“你爹下手也忒狠了些。。。。。。呜呜呜,怎么就不念父子之情。。。。。。孩子小要慢慢来教呜呜呜。”
这就是他的生母乔姨娘了。
陈鹤宇在心里默默的叹气,原主他爹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要是老子的娃干出这些糟心事儿,老子恨不得直接剁了他才解气。
惯子如杀子,有这样溺爱的娘,就会骄纵出这样的儿子。
乔姨娘给他理好衣衫,又开始抹眼泪,“玉娘也是个没福气的,成亲六年才有了一点骨血,竟为这么个小女娘丢了性命!”
丝毫不提杨玉娘是因为五郎被打受惊,才导致的早产。
陈鹤宇心里一沉,恍恍惚惚记得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弥留之际,拉着自己的手求他看顾女儿,别嫌弃女儿。
大概原身对杨玉娘还是有感情的,陈鹤宇心里不由的难受起来,竟然有了不受控的泪意。
他对乔姨娘说:“您把孩子抱来我看看吧。”
乔姨娘一愣,转而笑道:“等你好些再看吧,刚出生的孩子闹着呢,耽误你休息。”
陈鹤宇眉头皱起,看得出姨娘根本没把孙女放在心上。
他坚持,“您去抱来我看看,现在。”
“好好好,我就去。你这孩子,就是心软。”乔姨娘唠唠叨叨去了。
原身也叫陈鹤宇,是长兴侯的的幼子,跟他一样是24岁。
18岁娶妻,正妻杨玉娘一直没有生育。求神拜佛的折腾,去年终于有了身孕,产期是今年三月下旬。
元宵节这天家宴,陈鹤宇酒后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招惹了侯爷书房里的大丫头秋葵,被侯爷爹逮住,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