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府之内,灯火通明,一帮子人推杯换盏,吃酒吃的热火朝天。苗奇在其中,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围着,酒盏里的酒,就没有停下过。
苗奇吃的醉汹汹,脸红的似烧的正旺的碳,他见旁人还要来劝酒,便道:“哈哈,感谢诸位来赏脸。只是,我实不能吃了,待会还有正事要做。”
众人听了,皆满脸坏笑,正在这宾主皆欢的时候,有门子扑爬跟头的闯了进来,急声道:“老爷不好了,官兵围了咋们府。”
苗奇闻言,大怒道:“哪个不长眼睛的畜生,竟敢围我府邸。”说完,便扯过桌旁的一条凳子,要朝府门外冲过去。
那门子见了大惊失色,想来阻拦,却被苗奇一板凳撂倒。同苗奇吃酒的那些人,也都怒气冲冲,跟着苗奇闯了出来。
“球囊……”苗奇一脚踹开大门,刚要出声喝骂,就见到黑压压的兵卒如山一般立在门前,又见贾蓉一身黑铠骑在马上,身后赵顺举着个绣双头虎的贾字大旗,一激灵,顿时,酒就醒了个大半。
苗奇刚只是吃多了酒脑袋不清醒,人还不至于完全傻。他只见这架势,便知今日自己怕是要遭,一声球囊的刚说出一半便停住了嘴,眼珠子滴溜溜急转这,只三五个呼吸,他便想到一条生路。
只见苗奇将扯来的长条凳子往地上一放,整个人衣裳一脱,便趴在凳子上了。
“南运卫千户苗奇向寿乡伯请罪!”
苗奇这动作一气呵成,让贾蓉都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苗奇趴了,他身后一起冲出来的那些个“义气兄弟”也都跪倒在地,贾蓉这才不轻不重的哼了声,道:“苗千户不是病了吗?”
苗奇听了贾蓉的话,也不反驳,只脑袋咣咣的磕着,道:“寿乡伯饶命,寿乡伯饶命。”
苗奇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等求饶完后,接着道:“前些日子运河之事下官虽知晓,却不敢轻动,那高家提前给我办了招呼,还望寿乡伯体谅。”
“待战事毕,下官便派人去收敛了尸骨,七十九具官兵的尸首下官都一一寻到了,选了最上等的棺木,挑了极好的风水地,好好安葬了。”
“那高家子弟和贼匪的尸首,下官也让人剁碎了喂了河里的泥鳅……”
“此事乃高家所为,下官府中还有与高家的来往书信,下官可以检举揭发高家,只求……”
听着苗奇的喋喋不休,贾蓉心道:“这人放的下身段,倒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他贾蓉不是曹操,什么人都要!今日他就是来杀人的。”
“说完了吗?”贾蓉不轻不重一句问话便打断了苗奇的辩解。那苗奇试探的抬起了头,就见一黑洞洞的统口已经瞄准了他。
苗奇瞳孔放大,惊道:“寿乡……”
“嘭。”
一声统响,苗奇分脑袋被开了半个,红的、白的撒了一地,整个人一个咕噜就倒在了地上。
贾蓉将手统收起,手一挥,道:“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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