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人互相看了看,李嬷嬷守在一侧应:“凡是能互相证明的,便聚集一处,省的出差错。”
只见数十位宫人各自分成十来群,今日宫人事务繁杂多是四五成群,少有两人成群,唯有两宫人于一处,格外显目。
赵瑶眉头轻挑道:“她们平日负责什么?”
李嬷嬷看了眼春兰和春月说:“她俩都是帮老奴管宫里的杂事,只不过春兰受了伤寒,所以今日春月管事的多。”
“今日谁是最后一个见过失踪的宫人?”
众宫人目光齐齐的看向李嬷嬷,赵瑶偏头亦投落视线。
“陛下,老奴今日可都在花房安排宫人搬花,春兰和春月一直跟随在一旁可以作证。”李嬷嬷慌张扯人的解释。
大宫人春兰刚被罚,自是不敢出声,伸手扯了扯春月衣袖示意出声。
可二宫人春月却清晰记得早间春兰借回房喝药的缘故,离开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那就说自早间巳时过后,玉清宫内没有人看见过她?”
“是。”
赵瑶看了眼那日渐昏暗的天,冬日里天暗的极早,又逢风雪交加,如若有人对她不利,恐怕现下都已得手了。
“大家都退下吧。”赵瑶双手合于袖间,静静望着陆陆续续散开的宫人。
现如今好不容易才刚掌权,如若玉清宫闹出太大的动静,朝天殿极可能会得到风声。
其实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本来就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小宠物而已,她不听话非要乱跑,若是被人暗算没了小命,那也是她太笨。
这皇宫看着奢华富贵,可里头处处陷阱,稍不留神便会没命。
夜色渐暗时,玉清宫处处点亮起灯盏,唯有破旧的老阁楼被夜色吞没,风声透过破烂的窗户穿过,犹如呜呜哽咽的哭啼声。
温如言被绳索捆在房梁垂挂,双手被束于身后,四处漏风的阁楼寒风刺骨的很,嘴里还塞着帕巾。
后脑疼得厉害,温如言花了不少时间才将嘴里的帕巾吐了出来,脸色极其难看出声求救:“来人啊……”
外头的大风遮掩求救的声音,嗓子干哑的温如言,被寒风吹得浑身发抖。
那个偷袭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呢?
温如言猛地咳嗦了几声,鼻子堵的难受,嘴间呼出的白雾很快便又消散。
寒冬腊月里的时节,把一个重伤的人捆在漏风的房屋,简直是想让自己活活被冻冻死。